秦清聽得眼睛一亮,灼灼發光。
話說她一聽那些刑罰,便肝兒顫啊,手腳都軟了。不要說受刑,光是聽一聽,已經覺得生不如死啦!
只要能讓她免除那些刑罰,無論讓她做什麼,都是肯的。
雖然手刃親爹這碼事,有些喪心病狂,天理難容。但只要她能躲過那些刑罰,她又為什麼不去做呢?反正她一口咬定不認識雲牧治,誰又能說她殺害親爹來著?
再說了,老爹年紀大了,該享的福都享過了,現在落到這步田地,早死晚死有什麼區別?早死還早投胎呢!象她自己,這般綺年玉貌,現在死,就太可惜了!
說不定拖著拖著,她又得了個什麼機緣,再次逃出生天,重新過上好日子,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啊!
所以,保住自己,才是最重要的!親爹什麼的,還是算了吧!
秦清想到這兒,充滿希望地看著墨子麟:“你這話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墨子麟很乾脆地回答。他暗暗鄙夷地說:我只是想試探試探你,賤人還真的打算弒父不成?還有啊,我只說讓你活著的日子不受刑罰,我可沒說讓你活到老死!
秦清得到肯定的答覆,果真毫不猶豫地從墨子麟手上接過匕首,一步一步向著雲牧治逼了過去。
這下子,雲牧治的心,真比掉進了冰窟窿還要涼上三分,他算是開了眼界了:自己的親生女兒,居然要動手殺了他!只是為了證實她不認識自己而已!
他孜孜不倦地做了大半輩子的壞事,真沒料到自己的下場,竟是這樣的!
看著面無表情的親生女兒衝自己舉起了匕首,還不待她刺下來,雲牧治老淚縱橫地說:“就算你改名換姓,就算你重新整了一張臉,你要不要這樣沒人性啊?連親生父親你都下得了手去,你還是個人嗎?”
秦清兇狠地瞪著雲牧治喝道:“老東西死到臨頭了,還要血口噴人!你去死吧!“說著,手中的匕首狠狠地對準雲牧治的左胸就刺了下去。
雲牧治戴著手銬腳蹽,行動不便,就在他恐懼地閉上眼睛的時候,耳邊聽見秦清啊了一聲,接著又是噹的一聲,似乎是秦清手中的匕首掉落在了地上。
他睜眼看見掉落的匕首,還以為是女兒良心發現,在最後一刻停住了;但一看到秦清的情形,他發現自己錯了。
秦清的另一隻手,正捏住方才那隻握匕首的手腕,一滴滴殷紅的鮮血,從手腕上滴落在地;再定睛細看,她的手腕上,分明還扎著一枝閃亮的銀針。
這銀針,一向是墨子麟的獨門暗器。
也就是說,在關鍵時刻,墨子麟射出暗器,傷了秦清的手腕,使得她扎向自己的匕首,沒有成功。
死裡逃生的雲牧治,原來還想幫著秦清隱瞞真相的雲牧治,這會子已經鐵了心的要揭發秦清了。他指著秦清大聲道:”她就是如假包換的雲夢卿!尹向幫她整容之後,兩人逃到北榮,也被她害死,因為嫌尹向阻礙了她進入北榮王贏來的後宮。“
”這話,是她親口告訴我的!當日我去北榮遊說北榮王與南帝結盟,這才與她父女相認。沒想到,她為了苟且偷生,竟然要親手弒父!造孽啊造孽,我這是報應啊!“雲牧治仰天長嘆,涕淚橫流。
秦清被雲牧治揭穿真相,象瘋了似的撲上前去,想要掐死雲牧治,嘴裡狂怒地罵著:“你個老不死的,自己死了就死了吧,還想拖別人下水!看我不把你扯碎嘍!”
她的動作是如此地迅捷,兩隻手鐵鉗一樣掐在雲牧治的脖子上。旁邊的侍衛們,則完全一付看好戲的模樣,所以並不去拉開她,讓這兩父女上演自相殘殺的戲碼好啦!
還是墨子麟喝了一聲:“住手!”讓人把幾近瘋顛的秦清給弄到一邊去,又吩咐道:“將他們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