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外人看來,是多麼的英明神武,又是怎樣一位承載著無限期待信任的有為之君。可在齊綴面前……她總是能一眼將他看透,讓他無處可藏。
齊綴低下頭澆花,彷彿沒有看到身邊的人,只是淡道:“馥兒還在裡頭。你若是想見,可以讓宮人帶你去見她。”
“我的女兒?”
齊綴的動作頓了頓,道:“對,女兒。”
束拓眸中的相思和烈火幾乎要將他碾碎!
然而吐出來的話卻還是淡淡的,道:“我等你一起。我怕她……看見我害怕。”
齊綴有些譏諷似的,道:“是了,她哪裡知道你是誰。”
“綴兒。”
齊綴微微一顫,手裡的水壺落在了地上。
“綴兒,我想你了。”他低聲道,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那話音中竟是有些委屈的。
齊綴猛地抬起頭。
她有一肚子話想說。
譬如故作姿態地恭賀他登基之喜,問他在帛國是否逍遙快活。
譬如冷嘲熱諷,說他為了討好大齊新皇不惜親自來朝,是不是在京城寂寞了,所以想起了他明媒正娶的正妻。
譬如曖昧地打聽當初那位珠子姑娘何時能給他生個兒子?
又譬如,用最生冷,最無情的口吻,告訴他,她和女兒在京城過得很好,若是他沒其他事,趁早滾。
可是千言萬語,當她抬頭看到他懊惱又委屈的眼神的時候,煙消雲散。
“綴兒。”他低聲道。
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的,那一瞬間,天雷勾動地火。
齊綴猛地跳上他寬闊的臂膀,撲面而來的陽剛之氣讓她目眩情迷。
她只是太寂寞了,她想。
每天看著齊沅對棒槌千寵萬愛的,看著姚芷荷和駙馬是怎麼舉案齊眉。
她守著空蕩蕩的端王府,守著小小的女兒……
為了女兒,她不可能再養男寵。不然女兒的身份會被否定。而她也再沒有當初的興致了。
只是午夜夢迴,她也會想起,曾經有這麼一個人,最執拗,最火熱地擁抱過她。
浮生匆匆,她齊綴有過的男人她自己都數不過來。可到頭來,她能想起來,竟只有束拓。
束拓緊緊地擁抱著她,幾乎是顫抖地吻上了她的唇畔,一路撫弄著她嬌軟的身子,把她抱進了最近的房間。
束拓低聲道:“綴兒。”
然後他抱著她,不動了。
齊綴面紅耳赤地睜開眼,猛地看到他眸中的暗沉,頓時明白了他想幹什麼:“束拓!”
“我太瞭解你了,綴兒”,他啞聲道,“你是打算先睡了我,然後就翻臉不認人,把我趕回帛國?”
齊綴頓時臉紅脖子粗,想掙扎著爬起來,忽而又被他給按了回去。
“束拓!”齊綴氣得大叫,“你到底是不是男人,這個時候還廢什麼話!”
怎麼就只記得當初的柔情蜜意,而忘了他其實是匹狼!
束拓聞言輕輕動了動腰身,她忍不住喘得更厲害了。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比誰都清楚嗎?”
齊綴咬著牙看著他,最後索性他開手,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要你跟我回帛國。”束拓淡道。
“那不可能!”齊綴毫不猶豫地否決了,“便是大齊皇帝下旨,我跟你到了西南,也不會跟你回帛國!”
西南端王府總會給她撐腰!
“是麼……”他低笑,道,“綴兒,可惜了,你只能跟我走。”
齊綴心想你今天都算挑逗老孃到死老孃也不會鬆口!
誰知束拓似乎猜到她清心寡慾一年多,此時應該對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