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槌信口開河道。
顏清沅差點笑岔了氣,半晌才道:“一個都不許生了。”
“哼。”
等棒槌吃完了糕點,顏清沅用衣服把她包了包,帶回了寢宮。
……
過了幾天,束拓果然親自上了京。
接了太子和太子妃的兩封信,束拓面上陰晴不定。
先是太子妃殿下,用非常不客氣的口吻斥責了他的不負責任,丟下懷孕的綴兒,還弄了一群那樣的侍衛來守護,差點把懷孕初期的綴兒嚇出毛病就算了,他的侍衛們竟然還想著要拐賣郡主。
由此可見,帛國的環境並不適合綴郡主生活,誰知道他的侍衛都是些什麼人。何況如今齊綴懷著身孕,就這麼貿貿然挺著大肚子跟他去帛國,長途跋涉,他考慮過孕婦的身體狀況沒有。
太子殿下的信則很短,就一句話:國事可強,若為私情,需再三斟酌。
束拓想娶齊綴當然為的不是國事,而是私情。
但若是要為私情,太子妃殿下這一關不能不過。
在戰場上傾軋了半年多,儼然又更高大健壯的束拓王子拿著這兩封信,顯得異常暴躁。
他生氣的是太子妃字裡行間透露出的那種責怪他行事不周的意思。
畢竟年歲比齊綴小些,他一心想要護著齊綴周全,卻沒想到出了那麼大一個紕漏!
驚恐的是齊綴冷冽的態度。他一向知道那女人若是不時時刻刻暖著,好不容易有了的溫度也會很容易降下去。
如今她都要臨產了,束拓尤其不敢招惹她,遞了帖子卻連面都見不到,他也是不得其門而入。
他還趕著回過去繼承王位,可是眼下這個情況,他該如何是好?
無奈之下他只能求助顏清沅。
顏清沅一封信回絕了他:本王不懂這些兒女情長的事情該如何處理,你若是連這點兒事都擺不平,何必固執想要娶那女人?大齊年輕鮮嫩的貴女多的是,你要是願意,隨你挑。
大齊太子殿下襬明瞭安撫友邦的態度,非但沒有讓束拓冷靜下來,反而愈發暴躁了。
寧昭昭聽說他天天堵在公主府門口,雖不硬闖,但那氣勢就把公主府眾人嚇得門都不敢出了,也是頭疼。
跟顏清沅申請了半天,親自出了門去了公主府,果然看見了跟一堵牆似的杵在公主府門口的束拓。
束拓看到東宮的轎子上下來的太子妃,沒好氣地扭開了臉。
寧昭昭下了轎就對上他這副死人臉,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好氣又好笑地道:“怎麼著,我還欠了你是吧?”
束拓哼了一聲。
寧昭昭劈頭蓋臉就一頓罵:“不是我在,你的孩子早就嚇掉了,你的綴兒也早就被人給拐賣了!你竟然還敢這副臉對著我?堵在人家門口算什麼?你是不覺得你做錯了是嗎?”
束拓驚了一驚,低頭看著這個個子只到自己肩頭的女人,無論如何想不到她會這樣在大街上就破口大罵。
過了一會兒他才道:“我也沒想到……”
“你要說什麼?沒想到你的大嬤嬤會這樣?沒想到她會差點被人嚇掉孩子,沒想到我大齊郡主竟然差點被人賣了?就因為你沒想到,所以你就可以板著臉堵人家大門了?”
束拓張了張嘴,突然啞口無言,過了半晌才低聲道:“你總得讓我見她一面……不見她的面,我怎麼……請罪。”
“請罪有用還要大齊律法,還要大理寺幹什麼。”寧昭昭啐了一聲。
束拓急了,道:“那怎麼辦?那時候我人還在戰場上,便是插上翅膀我也飛不回來。連累綴兒吃了這樣的苦頭,是我不對。可我不是早早拜託了殿下您幫我照顧綴兒的嗎?”
“哦,怪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