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不嫁的出去!”
寧昭昭也不生氣,笑道:“您心裡有數就好,我先去祖母那兒。”
說著就繞過了胡氏,一蹦一跳地往主院的方向走。
還未靠近就聞到了滿屋子的藥香。
寧昭昭在外面玩了半天,也是剛回來,並不知道情況。
進了屋以後就看到里氏側躺在床上,雙目血紅,滿臉憔悴,陸嬤嬤正在小心翼翼地喂她喝藥。
寧昭昭只道她還是裝病,看了她一會兒,才道:“祖母,我回來了,我這就去禮佛。”
李氏冷哼了一聲,道:“你心不誠意不真,說是禮佛,難道不是在佛主面前詛咒我死?可惜了,我這把老骨頭,倒還是能支撐幾年,絕不會讓你如了願!”
她說這些原是氣話。
寧昭昭聽了一會兒,便道:“您不是裝病嗎?”
李氏:“……”
寧昭昭眨巴著大眼睛一臉無辜的樣子,道:“其實咱們不是都心知肚明,您是想要我把爵位交出來,所以裝病把我扣在身邊。我心誠不誠,您的病還不是您想好就能好的?”
“您就別裝了,弄成這個樣子,多受罪啊!”
李氏氣本就沒平,這下更是要氣瘋了,掙扎著就想爬起來打她:“你,你這個小孽障!”
寧昭昭只當她和原來一樣呢,連忙退出去老遠!
誰知道她掙了幾下就軟了回去,狂咳嗽起來!
陸嬤嬤急了眼,連忙輕撫著她的後背,聲音裡似乎帶了哽咽:“太夫人!太夫人!”
寧昭昭嘀咕道:“裝的真像……”
這句話簡直就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李氏狂咳了一聲,然後噴了一下巴血!
寧昭昭驚訝道:“還弄了畜生血來裝模作樣啊?祖母您不嫌髒啊。”
李氏從喉嚨發出幾聲恐怖之極的喝氣聲,終於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寧昭昭:“……”
“太夫人!太夫人!”陸嬤嬤一看,頓時也是氣苦,扭過臉對寧昭昭道,“大小姐您又是何苦把太夫人氣成這樣?!怎麼說也是您嫡親的祖母啊!還是快去請大夫來吧!”
寧昭昭摸了摸鼻子,道:“裝病呢,她……”
聲音顫顫巍巍的有點弱,後又道:“我還是去禮佛好了。時辰快過了。”
說著一溜煙就跑了。
陸嬤嬤也無可奈何。
夜間禮佛比早上順利的多。李氏咳血暈倒,整個慈安堂的人都圍著她轉,再也沒有人來打寧昭昭的主意。
她也就輕輕鬆鬆唸了幾遍經,最後也沒跟誰打招呼,就自己偷偷溜回去了。
相比起來,寧苒苒的日子可就沒有這麼好過了。
她比寧昭昭回來的還要晚一些。
胡氏就等著了她,然後把她叫到自己面前,一通質問。
少女懷春本就是極其敏感的時候,對方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會有諸多想象。又被胡氏聲疾色利地一頓問,把她問得生生哭了出來!
寧苒苒哽咽道:“世子本還好好的,自打見了那小賤人,幾句話挑撥,他就變了臉色……”
胡氏神色有些不屑地道:“你知道什麼?人人都知道宋世子心氣極高,她從前就算有幾分姿色,如今臉上添了疤,宋世子又怎麼會再回頭?”
宋顧謹素有京城第一公子之稱,不但才學過人,也心高氣傲,好像世間女子都不在他眼中那般。他又怎麼會對一個有缺陷的女子起什麼心思?
寧苒苒有些心神不寧地道:“女兒在想,宋世子大約覺得是女兒陷害她,所以對女兒有些生氣……”
“你還小,不懂得男人的心思。他若是真介懷,今日必定不會再帶你出去。娘瞧著,京城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