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食舍風波 (第2/2頁)

鶴恰好是兩個極端。

羽鶴的強大，給人希望，平易近人；這人的強大，卻像是一把沒有劍柄的利劍，橫豎都要割到手。

在她恍惚的當兒，老闆娘已經熱情地開口：“小姐，能不能和這位公子拼下桌？你看……”她尷尬地笑了笑，“我們小店的座位，已經滿了。”

空空緩過神，視線飛快地從他身上挪開，在食舍裡掃了一圈，發現的確沒有地方可坐。

“可以。”空空十分不情願地點了點頭。

似乎看出她的不情願，玄衣公子抿著嘴，朝她頷首，侍衛拉開凳子，他坐了上去。

“公子要點些什麼？”老闆娘顯得格外熱情。

“跟她一樣。”玄衣公子道。

他的聲音極低，像是石頭落進了深泉，發出的“咚——”聲，幽長而充滿磁性。

話音落地，空空感受到一道強烈的視線，從她身上掃過，握住茶杯的手，僵在空中。

“啊……”老闆娘驚訝，很快反應過來，“好的，請稍等，這就給您準備去。”

說完，大步朝後廚走去。

空空很快找回了理智，將茶杯送到嘴巴，輕輕抿了起來。玄衣公子坐在她對面，視線看向遠處，那雙眼睛黑得不見底。

一時間，食舍安靜下來，只聽到後廚伙伕刀切菜板的聲音。

這時，空空倒是感覺出一絲不對勁。

原因無它，旁邊那兩桌江湖人的行為，太過詭異。

太安靜了，吃飯間，竟然連一言半語的交流都沒有。

或許，這就是江湖人吧。

空空感慨，她很少接觸這類人，自然也不知道平日裡，他們是個什麼樣子。

沒過多久，熱氣騰騰的飯菜，就端了上來。

“兩位客官，請用——”

老闆娘一臉笑意。

空空朝她點了點頭，從筷筒裡拿出筷。

當她從碗碟裡，夾起第一口菜的時候，一股淡淡的清香飄近了鼻尖。那種香味有點像路邊的青草，又有點像牛奶的味道，非常清淡，若不是她有一雙靈敏的鼻子，一定會就此錯過。

是什麼味道呢？

她沒有急著咬下去，而是閉上眼睛，輕輕嗅了下。

青草、牛奶，還有一點甜膩，讓人想到陽光下的溪流……溪水潺潺而下，波光粼粼，在溪水兩側，應該長著一種植物……它有墨綠色的葉子，上面長滿了白色的圓點，在葉子中間，卻長著一種豔紅色的小果子，小果子只有拇指大小……那種小果子叫什麼名字呢？她一定見過……

她突然睜開眼睛，只見對面那人，正要將飯菜送進口裡。

“住手——”她猛地站起來，伸手打落他的筷子。

“你做什麼？”玄衣男子微微皺眉，顯然覺得她的行為，頗為失禮。

空空冷道：“有毒。”

她的話音剛落地，原本坐在旁邊的那兩桌客人，就齊刷刷地抽出手裡的刀劍，凶神惡煞地瞪著她。

瞬間，他們便被明晃晃的刀劍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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