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勻想了想:“寒叔,是不是血放得越快越多,越容易控制?”

“嗯,你又要……”寒叔聲音逐漸微弱。

憋住呼吸,葉勻拿著骨刺居然開始用力此扎身體,從腳到肩膀,而且力度不斷加大,血洞也變得芝麻大小,本來身體只是佈滿綠豆大小血珠,很快就變得黃豆大小。

當身體八十以上都紮上破血洞後,葉勻呼吸急促起來,呼吸一下,經脈膨脹,而無數血珠竟被吸入身體,後又冒出體表,一來一回,像氣球似的。

葉勻全身蒼白無色,尤其是臉色,血珠每收縮、膨脹一次,葉勻一陣痛苦,閉著眼咬著牙關,雙手鑽拳,指尖都已刺破手皮。

讓血一次次在無數傷洞來回收縮,這種痛苦如千刀萬剮。

一天、兩天……數十天不知不覺而過。

清晨,重重濃霧籠罩著狼山。

一名少女與一個少年提著籃子、揹著水果乾糧來到石樓,鬼鬼祟祟四處看了看,把東西放在角落,然後悄聲躲在遠處草叢中,靜靜凝視石樓。

估摸少年也就十六七歲,身材瘦小,他小聲對一旁少女道:“三姐,恩公好像白天都不在屋裡,我怎麼拜師呀?”

“這個可是你的事,你要是幫姐幹一個月活,姐就厚著臉皮找恩公說說,怎麼樣?你知道恩公厲害,現在一到晚上再也聽不見狼叫,準是狼窩被恩公端了,你要能拜恩公為師,加入黑旗軍輕而易舉。”少女滿是古靈精怪。

少年想都沒想答道:“行,要是恩人我真成恩公徒弟,別說一個月,就是一年都沒問題,這事就拜託姐。”

“說定,反悔是小狗,我們回家,明天再來。”少女看看四周,拉起少年悄悄退出叢林,然後消失在森林深處。

呼!

兩人剛走,一個藍衣人從天而將,正是葉勻。

剛才他早就發現兩人,正練功回來不便現身,站著想了想跟了上去,很快來到絕壁前,下方就是小山村。

村民在荒田放羊,孩子在草原奔跑嬉戲,無憂無慮。

“世外桃源……但遇到狼群、流匪他們又豈會安寧?若當個自在凡人,生死由天,七者古來稀,短短一世,只能向天地臣服,看天地威象而活,猶如螻蟻。”毅力絕壁之上,望著寧靜山村,葉勻彷彿一下洞穿天命。

“天地本無情,什麼邪惡、殺戮、天譴、報應、因果只是世人自我慰藉罷了,你能看穿這點,證明你與生擁有不凡慧眼。”寒叔道。

“如果我信天,那我也只是世間一粒渺小塵埃……”

沉默一陣,葉勻朝石樓走去。

籃子裡是紅燒兔子肉與一罈酒,揹簍是水果和乾糧,葉勻拿出酒喝上幾口:“好純的糧酒,寒叔。”

“你小子有口福。”寒叔唏噓一聲。

葉勻又喝上一口,撕掉兔腿啃起來,抹抹嘴道:“寒叔,這幾天終於能控制血液流動,接下是不是可以正式開始修煉不敗血體?”

“先把飯吃飽,接下來才是真正的地獄修煉,不敗血體第一層,散血,很簡單,控制血液去膨脹肉身,筋絡、骨骼、肌肉、細胞甚至身體每個地方,就連心臟也一樣,雖簡單但過程很痛苦。”

葉勻慢慢吐出四個字:“迫不及待。”

對於不敗血體有多恐怖,葉勻還未正式修煉就已經體會過,此時身上還有密密麻麻未痊癒的傷口。

吃飽後,葉勻脫掉衣服,露出堅實又佈滿紅點的身體。

寒叔虛洞之聲立刻響起:“骨骼最硬也是最痛苦,肌肉、細胞和筋脈相對柔和,按照功法用肉身血液去刺激它們,去膨脹充實,能膨脹多大,容量威力就越大。”

“嗯。”

葉勻點點頭,盤坐在露天石樓中央,按照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