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準走!”

陸爺爺身體擋在蛋卷前面,怒目圓睜,瞪著陸敬仲:“你走,你回去好好反省,以後要是還敢有不端正的思想,小心我找人修理你!”

陸敬仲跟蔣錦走了。

走的時候,蔣錦還很不高興地瞪了葉禾禾一眼,顯然是對於自己再次吃癟感到憤懣,憋屈。

不過,她是揹著陸松石瞪的,經過這兩次的交鋒,她現在可怕陸松石了,再不敢明著針對葉禾禾。

葉禾禾覺得蔣錦很好笑。

以前,蔣錦吃準了陸松石是個不愛為自己爭辯的,明裡暗裡地讓他吃悶虧,現在她來了,陸松石會為她出頭,她也會把事情挑明,蔣錦以前的招數不好用了,反倒表現得好像自己受委屈了。

既然陸爺爺已經做出了選擇,也偏向了陸松石與葉禾禾,他們沒再走,留了下來,與陸雲崢一起,跟陸爺爺過了個年。

期間有幾次,葉禾禾的座位挨著陸雲崢,陸松石便找各種理由,把倆人分開,有一次,甚至使出了敘舊殺手鐧,用自己的肉身擠在倆人中間,對陸雲崢道:“大哥,咱們兄弟倆好久沒聊天了,敘敘舊。”

搞得陸雲崢一頭霧水,以為陸松石喝醉了。

知曉陸松石為什麼這樣的葉禾禾,眼觀鼻鼻觀心,默默吃飯喝水,臊得臉都抬不起來。

她不敢想象,要是被大哥知道陸松石這麼做的真正原因,以及前幾天莫名其妙的吃醋行為,不知道還怎麼想他們倆呢。

有了陸安寧,陸爺爺對兩個孫子注意力大大減少,全部的關注度都放在小重孫女身上,一會兒關心她餓了沒,一會兒興沖沖逗她玩。

葉禾禾看在眼中,晚上睡覺的時候,問了陸松石一個問題。

“第一天跟大伯父見面,就來了他跟大伯母兩個人,他的孩子呢,沒來嗎?”

“大伯沒有孩子。”陸松石道。

葉禾禾驚訝:“為什麼?是大伯母不能生,還是大伯不能生?”

陸松石反問:“你猜?”

葉禾禾只想了幾秒,就給出了答案:“應該是大伯不能生。”

陸松石眉頭挑起:“原因?”

“我猜對了,對嗎?”葉禾禾笑起來,有理有據地說道:“那天你說了,大伯和大伯母感情不好,如果是大伯母不能生,估計大伯早就在外面找別的女人生了,只有原因出在大伯自己身上,他們才會沒有孩子。並且,估計因為大伯不能生,當年對大伯母很好,但隨著時間推移,漸漸對大伯母冷淡了。”

陸松石滿眼欣賞,點頭:“全部正確。”

葉禾禾笑起來。

“其實,大伯母也是個可悲的可憐人,她是個粗人,沒什麼文化,年輕時候跟了大伯,憑藉著自己的能幹,讓大伯的生活過得很滋潤,大伯對她也還算不錯,但慢慢的,大伯的事業有了起色,就在外面有了不同的女人。大伯母鬧過,但她沒膽子跟大伯離婚,也沒孩子給她撐腰,就這麼一年熬著一年,忍下來了。”

葉禾禾一點也不意外。

看大伯母那個狀態,從臉上就能看出,是一個生活得很擰巴、很苦悶的女人。

雖然大伯母也出言譏諷了葉禾禾,但比起大伯,葉禾禾覺得她不算多壞的人,大伯看著不聲不響的,才是背後的那個壞人。

時間轉眼到了大年初四,葉禾禾跟陸松石該回村了。

陸爺爺一萬個捨不得,很想把陸安寧留在身邊撫養,可他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也沒好意思提出,只對陸松石說道:“等過段時間天熱了,我去看你們。”

這幾天陸敬仲與蔣錦都沒有出現,陸松石心情好,開了個玩笑:“爺爺,您是看我們,還是看蛋卷?”

“當然是……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