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居然有一絲疲憊……
說完這話的司馬悠然輕輕的閉上了雙眼,陳明宇和楊紹儒對視一眼,再也沒有出聲……
此時,小茶樓裡,陸子清還在小包房裡喝著茶。
突然,一名黑衣青年推門而入。
“三殿下。”陸子清連忙起身行禮,來人正是即將大婚的元國三皇子,李玄夜。
“怎麼樣,子清,司馬悠然怎麼說?”李玄夜坐在了先前司馬悠然坐過的地方,想著陸子清問道。
“跟我先前預估的一樣,不肯走……”陸子清搖了搖頭,輕嘆道。
“司馬悠然就這麼想死在京城嗎?”李玄夜疑惑道:“他和大哥怎麼可能鬥得過太后……”
“不……三殿下,你錯了。”陸子清突然說道。
“噢?我錯了?”
陸子清點了點頭道:“嗯,不僅是你錯了……我可能也錯了……司馬悠然說不定真的鬥得贏太后……”
“子清,你之前不是說司馬悠然肯定鬥不贏太后嗎?”李玄夜再次問道。
“之前……之前我以為司馬悠然跟老師一樣,遵循的是“國家”之道,所以我才認為他也會跟當年的老師一樣受制於太后。但是就在剛才,我發現他居然跟我一樣,認同的居然是“家國”之道……”陸子清幽幽的說。
“‘國家’之道?‘家國之道’?”什麼意思?”李玄夜並沒有聽說過這兩樣東西,所以十分不解。
“‘國家之道’是當年我的老師,也就是前任丞相司馬悠然提出的治國方針,以國為根本,先國再家,所有的事情以國家利益為先,如今的銘帝遵循的也正是這‘國家’之道。雖然銘帝能將元國治理得很好,但由於國家優先得思想,所以銘帝才會受制於太后……”陸子清解釋道。
“那什麼是‘家國’之道呢?”李玄夜又問道。
“‘家國’之道,是我在學習了老師的‘國家’之道之後想出來的,因為我認為治國應當先治家,也就是在道德以及情感上治國,先將皇族約束好,否則國家就可能會從上至下慢慢腐朽……這兩個道理雖然是很簡單的道理,但是卻是治國的根本所在。司馬悠然如果跟我一樣比較認同‘家國’一說的話,那麼太后的很多手段就對司馬悠然沒用了,所以我才會說這次司馬悠然可能會贏……”
李玄夜沉吟片刻,彷彿在消化陸子清剛剛說的話一般。
“父皇和司馬丞相都認同‘國家’……”想到這裡,李玄夜突然面色一變。
“子清,你認為……如今的太子認同的會是哪一邊?”李玄夜問道。
“三殿下……這就是我所擔心的……”陸子清苦笑道。
“太子殿下認同的……應該也是‘家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