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真的認為朕不敢斬你?”李麟銘冷聲道。

熊梓墨身後,田賦不禁冷汗直冒。

熊梓墨並沒有因銘帝的威嚇而膽怯,朗聲道:“稟銘帝,小王身為湼國皇子,此次也是在父皇的授意下出使元國,但是內心裡也早已對元國的文人雅士神往已久。早已聽聞元國前任丞相司馬千燁之子司馬悠然,年紀輕輕便得到元國大儒孔若循先生的青睞,到達元國後,我便不禁獨自一人去尋這位司馬公子,途中還結識了元國太子,我與他二人一見如故,交談間不小心忘了面見陛下,這的確是小王的不對,但還希望陛下念在我事出有因的份上,暫且饒了小王這次。”

熊梓墨也不是傻子,銘帝寵溺太子李寰宇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而司馬悠然的身份又過於特殊,這個時候只要搬出這倆人,銘帝就沒有繼續追究此事的可能了。

田賦卻不知其中緣由,連忙跪地高呼:“銘帝陛下深明大義,還希望陛下看在元湼兩國交好的份上,寬恕我湼國的景王殿下!”

如果這是湼國,湼國國君在此,田賦斷不會做的如此卑微,但這裡是元國京城,高坐著的是元國銘帝,如果熊梓墨在元國出了什麼事,田賦的小命自然也無法保全,所以田賦心急之下甚至說出了“請求銘帝寬恕”這句不符合自身立場的話。

一旁看戲的元國百官卻對田賦的話感到不屑,元涅兩國交好?這簡直是被逼急了說出來的屁話。

重點在於銘帝這裡,只見銘帝神色不變,漠視著下方的熊梓墨,緩緩開口道:“既然事出有因,那朕也就不會無緣無故的處死你這異國王爵。”

“陛下聖明!”田賦高呼拜謝道。

“不過,就算朕不再追究你的怠慢,但你們此舉畢竟蔑視我元國皇室威嚴,接下來一直到三皇子的婚宴結束,就請貴國使團好好的待在皇家驛站內,哪裡也不要去。”

聽到銘帝說出這番話,田賦臉色一變,想說些什麼,但熊梓墨卻先一步對著銘帝躬身道:“一切都聽銘帝陛下的安排。”

“行了,湼國使團退下吧,朕要與百官議國事了。“銘帝揮了揮手,下了逐客令。

熊梓墨和田賦帶著使團眾人躬身拜過銘帝后,在一名太監的帶領下,退出了金鑾殿。

“行了……誰有奏摺,呈上來吧。”

……

前往皇家驛站的路上。

“殿下,為何你如此爽快的就接受了銘帝禁足我們的要求?這次來京城我們可是有許多關係需要打理的。”田賦說道,此時的他早已沒有了先前在金鑾殿裡的膽戰心驚。

熊梓墨卻咧嘴一笑,說道:“那些蛀蟲等日後再稍作打點就行了,此行我已經有了最大的收穫。“

“噢?殿下指的是?“

熊梓墨卻沒有開口,他回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暗自做著自己的打算。

司馬悠然、李寰宇……這兩個人在將來一定會改變元湼堯三國以至於整個大陸的格局!

……

……

即將入夜,李寰宇已經命人在平海間備好了晚宴,就等沈鶯的到來了。

等待間,在外溜達了一天的陳明宇回到了摘星居,由於平海間被拿來準備今晚的會面,李寰宇和司馬悠然便隨便找了個客間歇息。

陳明宇走進客間,只見李寰宇與司馬悠然正在對弈。

“明宇,你回來了。”正在對弈的兩人瞥見了走進來的陳明宇,便站了起來。

陳明宇點頭示意,走近仔細看了看兩人的棋盤,笑道:“這局勢對太子殿下不妙啊。”

李寰宇尷尬一笑,道:“我哪會下棋,都是悠然他空閒時候教我的,下不贏很正常的。對了,明宇兄你今天出去轉了一天,都幹些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