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東爵意味深長的看著她。

“不是。”姜歲輕輕搖頭。

“那就好。”顧東爵薄唇微微一勾:“走吧。”

姜歲送他上車,然後她去對面的超商買東西。

她拎著東西往回走。

總感覺有人在背後盯著自己。

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讓她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一種說不上來的恐懼感,從心底蔓延。

不會是陶綰的老公在某個角落暗中窺視吧?

她腳步加快走進醫院。

“姜歲?”一個男人扶著一個女人,露出驚訝的神色。

姜歲詫異:“秦年?”

秦年立刻鬆開身邊的女人。

女人一臉不爽。

秦年是厲宴風的好兄弟,本人玩兒的花,身邊的女人形形色|色就沒斷過。

“你怎麼在這裡?”他詫異:“生病了?”

“沒有,我還有事先走了。”姜歲不想讓人知道陶綰的事,所以敷衍了兩句就走進了電梯。

秦年感覺不對勁兒。

“秦年,她是誰?”女人好奇。

“不關你的事,少問。”秦年語調冷淡:“醫生說你沒事,你自己回家吧。”

“什麼?!”女人瞪大眼睛。

“以後少裝病,我沒工夫陪你鬧,我已經讓人給你打了兩百萬,我們分手了。”秦年舉著手機就往外走,把女人扔在原地。

女人氣不打一處來。

秦年一定是被剛才的小妖精給吸了魂!

姜歲回到病房,把東西放下。

陶綰看她滿頭大汗,問道:“你怎麼了?”

“沒怎麼。”姜歲看到陶綰已經換好了病號服。

陶綰的手輕輕放在小腹上:“歲歲,你說這個孩子會怪我嗎?”

姜歲不由得想到了上輩子,自己失去的那個孩子。

她道:“如果說,將來這個孩子要面對的是一個不完整的家庭,或者一個有些畸形的家庭,還不如不生下來。”

陶綰眨了眨眼睛:“你說的也對,我也很怕,怕萬一孩子隨了他,我該怎麼辦?”

“放心,他趕來糾纏你,我就敲碎他的腦殼!”姜歲氣勢洶洶。

陶綰輕笑:“就你?”

“對啊!”姜歲露出纖細的胳膊,準備秀一下自己的肌肉。

可是她根本沒什麼可秀的。

陶綰被逗笑。

護士進來,準備帶陶綰去手術。

姜歲送她到手術室門口。

手術大概持續了一個小時。

陶綰出來的時候是清醒的。

不過她有些虛弱。

姜歲什麼都沒有問,陪著她回到病房。

她躺在床上,眼淚慢慢的流下來。

姜歲遞給她一張紙巾:“在哭什麼?你別告訴我,你捨不得那個男人的孩子?”

“歲歲,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我就是覺得很難過,很委屈。”陶綰哽咽:“我才二十歲,卻感覺自己經歷的太多太多了。”

姜歲嘆氣:“別想了,也許這會是你新的開始。”

話音未落,一個男人闖入,他咬著牙:“陶綰,你敢打掉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