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看這個香味怎麼樣？”小菜拿起一瓶叫“紅帳”的香水。
“我，有點鼻塞，聞不出來。”無憂輕嘆。
小菜將試用瓶噴了一點在自己身上，她轉了一個圈，一把抱住了冷麵姐姐，將下巴擱在了姐姐的肩上。
無憂一愣，她面對溫暖，本能地僵硬，鼻尖有淡淡的甜香，是奶味。
“挺好的，就這個吧。”無憂咳嗽幾聲，她退遠一步。
“好的！謝謝姐姐！”
兩小時後，無憂終於送走了小祖宗，她有些累。
好在，A級的任務資料，已經到手。
小菜是花程高層特批的實習生，性子又單純爽利，當真是軟軟萌萌的孩子。
她不一樣。
渴飲蛇血，餓撕狼肉，她和煙水都是從最殘忍的地方撕出口子來，綠洲，不是她必需的。
或許，人就像向陽花，本能地渴望光明，遇見小菜這樣的姑娘，她是不忍心傷害的。
A級任務，是Z組織中僅次於S級的重點任務。
她無憂，代號邪靈，積分三千，只要再完成這個A級任務，就達到脫離組織的要求了。
[報告，任務資料已取得。]
花程憑藉不乾淨的交易進入大眾視野，成為一個上市公司，幕後之實令人難堪。
[收到。]
手錶的通訊器亮了一下。
無憂回到辦公室，將辭呈放在桌上，一樣東西也沒拿，便離開了。
煙水的B級也在這座城市，身為生死之交，她已許久沒了進展。
[煙水，你在墨涼嗎？]
[是的，邪靈，你方便過來一下嗎？我這兒有些吃力。]
煙水的聲音發虛，無線電波受到了干擾，無憂皺眉，怎地？
有槍戰？
[你在哪兒？]
[火車站入站口。]
[好，我馬上過來。]
此刻夜已深沉，她環視一番，將發射器定位到火車站，資料並未有異常。
可煙水的訊號卻越來越弱。
來不及了。
她攔下一輛摩托車，將車上的孱弱小夥拎下來，一踩油門就化作一道閃電！
火車站。
無憂停下摩托，有些疑惑——此刻安靜得有些異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
[煙水？]
她輕喚。
咻的一聲！
子彈打入肉體，冰冷的感覺從傷口一直蔓延到大腦，她一下子倒在地上，血液不停地外滲……
據判斷，她的動脈被打穿了。
生還無望。
[邪靈，對不住，你就是我的B級——敵強我弱，毫不誇張。]
一個明豔女子從廁所走出來，對地上逐漸變涼的軀體毫不關心。
[B級完成。]
煙水輕笑，笑出一串串的淚。
邪靈，完成A級任務，成功脫離Z組織。
用鮮血澆灌出來的特工，哪個組織會輕易放走？
笑話。
黃泉路上，願彼岸花將所有悲痛記憶帶走。
下輩子，別當特工了。
無憂的生命之光最後亮了幾下，徹底熄滅。
是誰……
在耳邊唱起亙古不變的歌謠？
“我願你生而為王！”
“我願這裡的每一寸土地都冠上你的姓名！”
“我願臣服！”
有人推開沉重的木門，病榻上躺著一個骨瘦如柴的女孩，女孩面上有一大塊黑色印記，即使五官清秀，也令人退卻。
天生貌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