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定要一個個問嗎?”

“一定。”

對著同伴,克拉拉堅定地說著。

她之前處理過很多這些案子,有些人在人多的時候總是不敢說出實情。

雖然有些東西看似是無用功,但萬一有用呢?

接受經理與兩位官員問話的隊伍逐漸變短,此時已經像是被斷尾的柯基犬剩下的一截。

“可惜。這些舞女說的都一樣,我們什麼線索都沒有獲得……”

克拉拉的同伴伸了個懶腰。

“不,沒有線索也是一個線索。”

克拉拉摸著臉上的傷疤,似乎還能感受到那帶刺的花朵化為的利爪。

她的同伴對自己這位偏執的同事各種習慣都非常瞭解了。

克拉拉,在她的同事看來是一個優柔寡斷又神經質的女人。

面對確鑿的證據,她總是問七問八,刨根到底。最終反而迷惑了自己,無法得出結論。

對於似是而非的事情,她卻還是喜歡較真,甚至會沒來由地追尋自己的直覺。

誰不知道冤假錯案以及各種不公平的事情存在呢?

但這些一點都不重要。

穩定才是最重要的。

魔法部的官員,也是克拉拉叫來的幫手,只想草草地給所有麻瓜一個遺忘咒。

不過這需要回去起草檔案。

在這件事上,兩人倒是一致的。

克拉拉,也要趕緊返回魔法部,釋出對薔薇小姐的通緝令。

雖然並不認同克拉拉,但她的同伴還是說道:

“你忘了之前的事了嗎,薔薇讓你差點丟了工作。你為什麼還要繼續……”

“非如此不可。”

克拉拉打斷了自己的夥伴。

“這是必須要做的。我要將所有黑巫師繩之以法!”

兩人從臨時問詢的房間走到彩排的大廳。

被拒絕的舞女們以及等待著的女孩子們仍然嘰嘰喳喳地聚集在這裡。

距離排隊開始已經過了好一會,排著面試女主的隊伍卻還是挺長的。

因此路被她們完全擋住了。

只有一個招著手的女孩子那,好似留下了一處可以穿梭的通道。

克拉拉連忙往那要擠過去。

“謝謝你,小姑娘。”

她對讓開一條通道的舞女道謝,但舞女卻露出疑惑的神情:

“額,不是,我是給緹米留的位置。”

克拉拉回頭看去,一個低著頭的女孩正埋頭走路。

這個女孩像是完全沒看到眼前還有人。

仍然思索著薔薇的事的克拉拉還沒反應過來,就和不知道在思索什麼事的緹米相撞。

“啊,你沒事吧?抱歉!”

克拉拉摸了摸自己被撞到的地方,這孩子的頭挺硬的。

“該說抱歉的是我。”

緹米,剛剛在問話的時候,給克拉拉的感覺是個很害羞的孩子。

這下看倒是不怎麼害羞。

克拉拉搖了搖頭,小孩子總是怕被問詢,她也不想問這些未成年的舞女們,但是有時候,有些事,是非做不可的。

摸著臉上的疤,克拉拉想從舞女隊伍中擠過去。

但在這時,克拉拉突然感受到了一種無比危險又古怪的感覺。

就好像,被一條毒蛇纏住了小腿的冰涼感。

“你的指揮棒。”

什麼?克拉拉回過頭來。

緹米的手中正拿著一根魔杖。

而不是指揮棒。

那根魔杖看起來很眼熟。

克拉拉感覺自己的指尖有些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