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是鬧鬼咯?”
誰知道這熊孩子,竟然不依不饒的繼續追著我問道:“那你能把鬼逮出來讓我瞅瞅,或是讓我跟它做朋友玩?”
鬼你妹夫呀,哥們我就一騙吃喝的假道士,你竟然跟我談鬼?
要是真有鬼的話,哥們我還敢往你家裡頭湊麼?
我不免的再次嘴角抽搐了兩下,將“吃槓錢“塞回了男人的手裡,扯開了嗓子喊道:“凝兒,出來替哥送客,順便幫我收拾下。”
“天啟哥哥,你叫我呀?”
我的話頭剛剛落下,就見店門子外頭探出了一個腦袋,那是一張極為漂亮的女孩子臉龐,劉海遮額,梳著兩個松辮,穿著一襲白色編花長裙,如同一隻穿花蝴蝶般,蹁躚的朝齊高明走了進來。
來的這個女孩叫做徐凝兒,打小兒就跟我一起長大,人長的甜美,手腳又勤快,時常都會圍著我這店裡頭打轉,日子久了,我也用她用的很理所當然的。
“幫我送下客人,你天啟哥哥有事兒忙。”
特麼的,給臉不長臉,竟然讓我這做先生的下不了臺子,要是擱在了古代,人心歹毒的直接往風水上整點料兒。
要不怎麼說,先生不可辱,瓦匠不可欺呢?
原因就是做先生的可在風水上動手腳,做瓦匠的可屋子裡下厭勝,這兩種人,你就是被扇了耳光,都得陪著笑臉。
所以,我讓凝兒送客,已經算是客氣的了。
雖然那少年的話讓我起了氣頭,但好在中年男人是個極為懂事的人,他見我欲要直接拂袖離去,立馬就慌了神兒,趕忙的上前幾步後,拉著我的小手兒賠笑道:“小孩子不懂事,你是大人,怎麼跟他一般見識呢,對不對?”
我的眼角兒順勢一瞄,見這中年男人在剛才我還回去的“吃槓錢”上,多加上了一沓子錢後,這才臉色稍微緩和了一點。
“天啟哥哥,還要不要請人家出去呢?”
徐凝兒這丫頭對我最是貼心了,能直接從我讓她送客中聽出我的不愉快,但見她手捧著一把撣子,極為可愛的鼓著腮幫子,氣呼呼的說道:“說,你們是不是惹天啟哥哥不開心了?”
“額,把撣子收起來吧,我們怎能怠慢貴客呢?”
我心裡頭大好,揮手對徐凝兒說道:“凝兒,上茶,上好茶!”
特麼的,我就這麼一個實在人。
眼見壓下了我的氣頭,中年男人暗中用手拉了拉少年的手,雙手對我作揖賠笑道:“還是不要了,還需要陸先生您儘早趕我家中,早做準備才是呀。”
我就一小人,我就拿錢了,怎麼滴?
看著那少年一副氣呼呼的模樣,我敢肯定這貨把我打上了“神棍”的標籤,但這又如何?
你丫的,還不是上門來求我?
我哼著小曲兒,抬手讓中年男人前方帶路,直接把齊高明留給了徐凝兒收拾。
……
那中年男人在跟我回來的路上,已經自我介紹過了,說是姓王,單名一個奇字,本身是個商人,一年到頭的在外面奔波忙碌著,極少的照顧到家裡。
所以,這王家一直是由王奇的老婆來操持的,但沒想到,他老婆會在一個禮拜前,突然的上吊自殺,留下了這麼一個常年不見個人面兒的老公,還有一個正掙扎在高考線上的兒子。
王奇也不明白老婆為啥會想不開,換個理兒來說,這王家雖然不能算的上大富大貴,但也算的上是個衣食無憂的家庭。
而這王奇又是一個出了名兒顧家的男人,還有他那個兒子,也一直在學校裡頭是成績名列前茅的。
這樣的一個家庭,他老婆都能想到了去死,這怎能不讓王奇心痛欲絕呢?
等我跟王奇聊上了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