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怕了?”
那女人的聲音夾雜在陰風之中再次響了起來,如若夜半狸貓在我耳畔獰叫著,那尖銳的聲音嚇得我心肝兒都跳慢了半拍。
“怎麼辦?”
我無主的呢喃著,抬頭一看,卻恰好的看到懸掛在前堂正樑底下的三道小棺材。
見那棺材還保持著紋絲不動,我不由的心裡頭大定,這三道棺材被罩在了紅絲羅網金粉描繪的八卦底下,棺材裡頭放置的是我陸家歷代夭折的嬰孩。
因為我陸家歷代修道,但天道倫常,因端陰陽飯碗,所以我陸家每逢三代都會有一名嬰孩夭折,而這些夭折的嬰孩,就是我陸家吃這碗飯的代價。
所以,我陸家先代都會將孩子的嬰孩屍身保留下來,再以玄米秘術供養這些嬰孩。
而這些嬰孩在我陸家的供奉下,也就成了我陸家的守護。
我見到了棺材安然無恙後,心裡頭不由大定,從地上起身叉腰狂笑,囂張的說道:“老子才不怕你呢,有膽子給我滾出來。”
陰風中,那女人對我質問道:“桀桀,雖然你暫時的壓制了他身上的蛇降,但你認為他還能活多久?”
“可這又關你屁事兒?”
雖然她說的很對,吳花花現在離死不過是一線之隔,但我總不能在勢頭上落下半分吧?
“雖然你壞了我的好事,但今天,我也不為難你了,只要你把那小子交出來我就放你一馬。”
誰知道我囂張,她竟然口氣比我更狂,都快頂上天兒去了。
但我卻知道她能說這些話兒,恐怕是因為我這齊高明裡頭的禁制吧,畢竟我陸家的名頭可不是白來了的,而她雖然還沒有露面,但卻在玄術上試探出些底細了吧。
“呵,也不看看這是哪,又豈是容你來撒野的地方?”
別說這吳花花就在我這齊高明裡頭,就算他在店外,被我遇到了這事兒,我也是不能退縮的,否則怕是我家先祖會從棺材裡頭爬出來,直接將我這敗壞家族門風子孫給掐死。
所以說我現在也是騎虎難下呀,因為我不能折了陸家的名頭。
“既然你敬酒不吃,那我就換個手段讓你嚐嚐。”
這貨竟然還不死心,似乎跟吳花花有什麼深仇大恨似得,非要取他性命不可,一聲厲喝之後,齊高明的店裡竟然瀰漫起滾滾黑氣。
我去!
等我看清了這黑色的霧氣後,不由的再次跌坐在地上,這哪是什麼氣體之類的呀,這分明是由蟲子組成的黑霧,密密麻麻的竟有億萬之多。
更讓我恐懼的是這些蟲子竟然見風而長,跟蟲卵似得,一個個的破殼而出後,跌落在地上化成了一條條跟泥鰍般的黑色小蛇。
“救命呀!”
這下輪到我喊救命了,見到這麼多條跟蟲子似得黑蛇,我的頭皮都快炸了,太特麼的噁心了,不知道哥們我有密集恐懼症麼?
空氣中,腥臭的味道更加的濃烈了起來,那些小蛇簡直是見風而長,眨眼間就變成了一條條巴掌大小的眼鏡蛇。
但讓我詫異的是,這些蛇竟然渾身赤黑如墨,而且都沒有眼珠子,可它們卻能準確無誤的朝我跟吳花花這邊湧了過來。
吳花花掀開身上的被子,拽著我的胳膊不放,一臉哭喪,慌亂無措的朝我喊道:“啟哥,現在該怎麼辦?”
“我怎麼知道該咋辦?”
這一次,我看到了懸樑上的棺材抖動了,而且那棺材抖動的愈發的猛烈了起來,似乎在棺材裡頭有啥東西要破棺而出似的。
但這對我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麼好兆頭,因為根據我陸家流傳下來的祖訓……棺破則人亡!
我可不想死在這裡呀。
萬沒想到,哥們我難得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