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醫道不分家。
所以我陸家的傳人多少也會涉獵到一些岐黃之術,而我手裡頭的這塊玩意兒,它的學名就叫做“雌黃”,據說跟雄黃本是天生同體,但卻含有劇毒,專用於以毒攻毒,或是用於攝邪養陰的昭喻。
就這一會的功夫,吳花花早已在床上打起了滾,這貨痛的那叫一個悽慘,簡直可以用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來形容了。
事不宜遲,我當即拿過了一盞古銅蓮花燈,將雌黃敲下一塊後,放在了燈火上燻烤。
等雌黃受熱到差不多後,我再用吹管小心翼翼的將煙匯入吳花花的口腔內。
果然,這雌黃燻烤出來的煙霧起了效用,吳花花胸口上的那黑色紋路如同潮水一般的退卻開來,重新露出了常人的肌膚色彩。
因為這雌黃含有劇毒,我又是在萬般無奈下才出此下策的,但我可不想這貨前腳剛剛從邪瘴中逃脫,後腳就被我用雌黃給毒死。
所以,我果斷的掐滅了蓮花燈裡頭的燈火,將雌黃小心翼翼的收到了紫匣子裡頭。
別以為這玩意不貴重,我家的這塊雌黃乃是黃母,比起外頭市面上的貴重千倍以上,還是有價無市,就吳花花剛才用的那一小丁點兒,就足夠我心痛好幾個禮拜了。
等我將一切都收拾妥當後,很有派頭的坐在床旁邊,對著那賤人問道:“說吧,到底怎麼惹上這東西的。”
“找你還真找對人了,否則我剛才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吳花花一臉蒼白的癱在我床上,大口喘息的繼續說道:“還不得怪我心賤,聽說泰國有很多美女後,就屁顛屁顛的爬上旅行團的車。”
我去!
這貨竟然跑到了泰國去玩耍了,而且,而且沒叫上我。
我聽完這貨的話頭後,不由的心頭大怒,抬手就對他招道:“滾!”
“別介兒呀,啟哥。”
吳花花聞言大驚,一臉哀哀的對我說道:“你要這樣想,幸好你沒跟我去,否則的話,現在死的就不是我吳花花一個人,而是你跟我兩個貨了。”
他說的很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吳花花在床上撅著屁股,諂媚的對我說道:“如果啟哥你贊同我的說法,那就把剛才用的玩意兒,再給我勻一點,等我回家後多吸吸。”
靠!
感情這貨吸上癮了,竟然把雌黃說成了那啥。
忘記說了,這貨的家裡頭有幾個公司,光員工就有三四百人,而他的老爹又是個極為精明的傢伙,這些年來持家有道,呸,是這些年來矜矜業業運作有方攢了一份很有底蘊的家底兒。
每當我想起此事,都會不由的仰天長嘆,果然是人不同命樹不同根,人要是想活得好,投胎才是最關鍵的。
“那玩意只能暫時剋制你體內的東西,但要想根除,除非找到給你種下這玩意的人。”
我翻弄著吳花花的手臂,卻發現他那根白皙的胳膊上,一條黑色的蛇紋盤踞而眠,顯然是我剛才用雌黃的煙霧,將它的活性給抑制住了。
也就是說,吳花花胳膊上的這條蛇紋是條活物,它現在不過是暫時的蟄伏,只要等待它恢復過元氣後,那吳吳花花就離死不遠了。
但什麼時候才是它恢復元氣之時,我就拿捏不透了。
雌黃與雄黃本為共生之物,兩者雖然分陰陽雙性,但它們卻都有個共通之處,那就是能抑制蛇蟲,剋制五毒的功效。
像白蛇傳裡頭,白素貞修行了一千七百多年,但只需三杯雄黃酒就能逼得她現出原形嚇死許仙,這情況說白了,就是因為這雄黃與雌黃與蛇鼠蟲蟻之間是天性相剋的。
所以,我剛才選擇用雌黃來幫助吳花花剋制邪瘴,其實也並非是盲目的,而是十分有針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