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進車裡,又去電器城買了個小型擴音器,然後去服裝城和二叔匯合。
二叔和小瑩已經買好了衣服,倆人都在理髮店理髮我已經第一時間給二叔彙報了僧袍變道袍的事兒,可還是晚了些,二叔的腦袋已經剃了一半了,就索性讓店員給他剃了個光頭。
二叔本身是不修邊幅的,任何時候看起來都邋里邋遢,但這光頭一剃,看起來反而利索許多。
小瑩染了發,一頭黑髮被染成了金黃色。因為周娜娜的父親是美國人,她是中美混血的血統,頭髮天生就是金黃色的。想把小瑩裝扮成周娜娜,染髮是必須的。
除了染髮,小瑩還換了身衣服,藍白水手恤,淡藍色超短裙,潔白短腰襪,紅白運動鞋。一雙大白腿完完全全展現出來。這都是按照周娜娜生前的裝束打扮的,二叔是要將她打造成一個三百六十度無無死角的高仿版周娜娜。
她平常都穿校服,這是第一次穿的如此“暴露”,所以一張小臉漲得通紅,低著腦袋手足無措。
二叔一番洗腦不太順利,最終只是交代她聽話做事即可。韓小瑩見了我就膽戰心驚地上前質問,她竟以為我們要領她去做站街女郎,我連連保證才將她安撫住。
上了車,二叔看著車上的道袍和一堆法器,氣的吹鬍子瞪眼:“老子這輩子最恨道士,沒想到今天竟得自己裝成道士。”
我問他:“你到底和道士有什麼深仇大恨?”
二叔撇撇嘴,開始指導我開車。
又是這一套,不想回答就轉移話題。
我在心裡構建了一個“二叔的十萬個為什麼”,現在已經羅列了不少問題。比如家譜上的秘密,比如他花兩千萬買的髮簪,比如他和百世豪情老闆娘的關係,比如他所忌憚的白雲老道……這些問題,我以後挨個求解。
想起白雲老道,我把昨晚找秦步擁時他叫我別待在青樹縣的話給二叔說了,二叔道:“我也收到了一些資訊,秦步擁說的沒錯,最近你是不能回青樹縣了。”
我詫異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二叔朝後面瞥了瞥眼珠子,說道:“晚上告訴你。”這是不想讓小瑩聽去了。
車子駛到周慧家別墅附近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半,距離鋼琴演奏只剩下兩個小時。
把車停好,讓小瑩在車裡等著,我和二叔去打探訊息。
到了別墅跟前,我們愕然發現,周慧家竟然是冷清一片,一點都沒有舉辦葬禮的氛圍。二叔不敢露頭,就叫我去問。
我一靠近別墅,就有保安靠近質問。我就問他:“周老師女兒的葬禮是在這舉行吧?”
那保安擰著眉頭將我上下打量,擺擺手說:“今天是下葬禮,都說好了不接受採訪的。”
我靈機一動,回道:“我不是記者,我是愛坤工作室的,代表王小坤來參加葬禮的。”
“王小坤?”保安愣住了,撓了撓頭說,“他不是親自來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