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完了道號,我目送周慧回了別墅。然後和二叔趕緊撤退。小瑩早就跑回車裡等著了。

我們在車上卸了裝束,恢復正常打扮,回了賓館。

一路上小瑩連連詢問:“咱們到底是在幹什麼呀?我怎麼感覺咱們是在騙人呀?你不是說咱們乾的事情不違法麼?”

二叔道:“咱們明明是救人。你沒看到麼?那個周慧的求死之心有多強烈?那是稍不注意就要自殺的角色。今天咱們一出手至少未來的三天裡,她能消消停停的。治療心理創傷的最好辦法是什麼?是時間,時間會沖淡一切。”

我對小小瑩道:“你就按照我們說的做就行了,知道真相對你沒有好處,你放心,我保證這件事不犯法。”

其實犯不犯法我自己都不敢不確定,按理來說,我們倆這就叫做坑蒙拐騙。但我們又能讓周慧真正看到自己的女兒,到底該如何評判還真不好說。

回了賓館,我們各回各屋。

因為昨天一直沒機會提,所以二叔還不知道我的右眼已經開眼的事兒。接下來要在賓館呆三天,沒事幹,我就準備把時間都用在練功上。叫了二叔來房間,我把自己開眼的事兒給他講了一遍。

二叔聽了十分驚訝,用手指在桌面上畫了幾筆,問我:“你看看我在桌子上寫了什麼?”

正常來看是看不見什麼的,我閉了左眼,單用右眼去瞧。只見桌面上有一排數字,寫的是12345。使用陰氣寫下的,飄著淡淡的灰煙,很快就消失殆盡。

我說:“寫的是一到五的數字。”

二叔吸了口氣,對著我上下打量,“你沒騙我吧?你真沒擦牛眼淚?”

我說:“沒有啊,是照著你的吩咐練的功,練著練著就開眼了。這有什麼問題麼?”

二叔抱著臂,用一隻手撐著下巴,苦苦思索,神情很複雜。

我問他怎麼了,二叔搖了搖頭說:“我只是驚訝你的速度,這才練了沒幾次,就開眼了。”

他這話明顯是在敷衍,我感覺這裡面應該是有什麼說法才對,只是二叔不願意告訴我。

且不說我自己的疑問,二叔緊接著問了我一大堆問題,又叫我當著他的面練功給他看,一直拿我研究了一個多小時,最後他終於露出如釋負重的神情,對我說道:“你的右臂到右眼的經脈算是暢通了,以後右臂能夠使用一點陰氣,練一些咱們刑家祖傳的陰陽技是沒什麼問題了。具體怎麼練,練那些,我慢慢教你。”

我納悶道:“右臂到右眼的經脈通了?那其他位置的經脈呢?就不能全打通麼?”

二叔說:“貪多嚼不爛,能打通個右臂就不錯了。以後練功再有感覺渾身鼓脹的,就立馬停止下來。否則會有生命危險。”

我心說就是因為有鼓脹的感覺,我使了勁兒把這鼓脹撐破,才開了天眼。我還尋思這是一種修煉的方法呢。

沒想到就這麼被二叔給禁止了。不過想想先前練功之後,昏迷幾個小時,還四竅出血的狀況。想來是很危險的,我便遵從了二叔的意見。

我問他:“那我現在該怎麼練功?”

二叔說:“還是老辦法,靠冥想使牛眼淚發生變化。不過不是使牛眼淚沸騰,而是使牛眼淚旋轉。冥想的方式有所改變,你得想象有一團陰氣從你的右額順著脖頸肩膀流入右臂,又從右臂流入牛眼淚的瓶子裡,想象控制這陰氣在拳頭上形成各氣旋,再用氣旋來影響牛眼淚。如果能你能讓牛眼淚旋轉起來,我再教你其他的辦法。切記,練功時有鼓脹的感覺,一定要停下來。”

二叔回了自己的房間,我便專心練功,這一次按照二叔的說法練,竟然感到無比的自然,絲毫不像以前練一會兒就渾身難受,反而覺得這樣練功很舒服。

就感覺有一道氣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