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得就有點過分了。

二叔臉一紅,自己都聽不下去了,直接從包裡抓了一沓錢出來,遞給那最先跑過來招待,笑道:“行了,你自己留一萬,剩下的給大家分了。”

那一沓錢是三捆,足足三萬塊,那招待感動的差點哭出來,毫不掩飾的塞了一捆在自己兜裡,然後把剩下的兩捆散了發給大家。

怪不得一個個都跟打了雞血一樣衝過來,二叔是真闊氣。

這時候終於有人注意到我了,討好般笑著:“這位小老闆,您貴姓?”

二叔介紹道:“這位是刑少,今天他才是主角,你們可得給我伺候好了。”

我立刻被簇擁起來,一幫人圍著我熱絡的作自我介紹。

二叔擺擺手:“行了,怎麼做生意的,不準備讓我們進門了?”

十多個招待立刻擺成兩排,在呈字形在前面開路,我和二叔如同王者歸來一般,在路人驚愕的目光中朝著店門走去。

大金鍊和大白腿把這一幕看在眼裡,嘴巴張的能塞進兩隻鵝蛋。

走到門口,二叔瞥了大金鍊一眼,陰陽怪氣地笑道:“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狗老闆吶?”

大金鍊知道二叔是在噁心他昨晚追著我們跑的行為,不敢反駁,忍氣吞聲,道了聲:“您厲害,我認慫。”

二叔哈哈大笑。

那小道士卻好奇的對著我和二叔打量。

近處再看她,愈發覺得她美的驚心動魄,她的眼眸鼻子嘴唇……甚至是眼角的一顆淡淡的淚痣,無一不是巧奪天工。

她俏生生站著,五彩斑斕的霓虹打在她身上,昏暗和明亮交織在一起。可她本身卻遺世獨立,飽含著出淤泥而不染的清麗。和她相比,我有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她見我看她,也大膽的和我對視。一雙美眸倆亮如星辰我從未見過如此明亮的眼睛,宛如初生的嬰孩,洋溢位無限的生機。她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淳樸和淡然,好似一汪淨水,不含一絲雜質。這雙眼睛好似有種魔力,讓我的內心變得恬淡沉靜起來。我竟然看的痴了。

二叔一巴掌拍在我腦門上,呵斥道:“看什麼呢?色眯眯的。想看到裡面看去,什麼樣的美女沒有?”

我鬧了個大紅臉,收回了目光。

旁邊的招待問:“雷老闆,這幾位也是你的朋友?”

“放屁,”二叔怒目圓瞪,義正言辭道,“我一來不跟豬狗做朋友,二來不和道士打交道。你哪隻眼看出我們是朋友了。”

被二叔罵成豬狗,大金鍊和大白腿恨得咬牙切齒,卻也不敢反駁。其實我覺得,我們跟這大金鍊也沒什麼深仇大恨。二叔有點反應過度了。

至於這小女冠,我本來還想幫她一把,可看二叔這態度……算了,二叔好像跟道士有什麼深仇大恨。

把三人晾在外面,我跟著二叔走進了百世豪情的大門。

一進門,耳朵便被劇烈的聲浪所充斥,如同地獄惡鬼一般的吼叫聲從頭頂兩側的巨大音箱裡傳來,震得我差點暈過去。

只見這堡壘狀的會場,竟是類似於古羅馬鬥獸場的內飾風格。分上下兩層。卡座是三角形的,呈環狀頂著舞臺圍成一圈,俯視起來就像個太陽花。每個三角卡座的尖角處都和舞臺直接相連。樓層的高度極低,二樓人伸出手就能摸到表演者的腦袋。

這種佈局可以讓每一個卡座都能和表演者零距離接觸。

此時此刻,舞臺之中,兩個光著膀子的黑人正彎著腰對著話筒死命的嚎叫。音響裡的聲音就是他倆發出來的。

我看明白了,這兩個黑人玩的是重金屬搖滾,他倆的演唱風格被稱為黑嗓。該怎麼形容呢,反正就跟鬼叫沒什麼區別。這種風格僅在歐美流行,亞洲人大都欣賞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