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一眼,一扭頭,回了自己的卡座。

鷹鉤鼻把屏障扶起來擺好,朝二叔拱手道:“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雷老闆高抬貴手啊。”說完話也不等二叔回覆,扭頭回了屏障的另一側。順手在屏障邊緣抓了一下。

只聽得“咔嚓”脆響,那屏障的邊緣處竟然留下了四個指頭印兒。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屏障可是緬甸木的材質,硬的很,他竟然能在上面按出印兒來,這是人麼?

二叔的眉毛也皺了起來。

陪酒女孩們都很害怕,兔耳朵是驚慌失措,低聲道:“這可怎麼辦呀,花少可是很記仇的。”

二叔罵道:“怕什麼?他敢為難你們,就打我電話,我能把他治的服服帖帖。”

二叔直接報了自己的電話號碼,讓四女記住,信誓旦旦拍胸脯保證,又把花少給損了一遍,算是用實際行動給她們吃了定心丸。朝著樓下的海少爺喊道:“你在那發什麼呆呢?趕緊把那信封給我啊。”

海少爺見雙方竟然偃旗息鼓了,長出了一口氣,忙派人把信封送了上來。

會場內又是一陣議論。

二叔拿到了信封,喜不自禁,一邊拆開信封一邊接過了兔耳朵遞來的話筒。

海少爺當機暖場道:“下面就有請我們的雷老闆為大家揭曉信封中的承諾。”

二叔樂呵呵甩開信紙,清了清嗓子,念道:“相逢便是有緣,我承諾為競拍人獻歌一首,並陪酒一小時。我是歌手……”

唸了一半,二叔愣住了,竟然沒念下去。

觀眾們都急了:“雷老闆,你倒是念完啊,到底是哪位歌手啊?”

可是二叔就跟被雷擊了一般,一動不動,就是不往下念。

舞臺中央的海少爺急得的一頭汗,靈機一動,一甩手,大聲喊道:“那麼,讓我們有請這位歌手閃亮登場!”

會場內的燈光一瞬間全滅了,幾盞朦朧的彩燈從舞臺下方亮起,隱約可見海少爺和兩個工作人員迅速抬了桌子下了場,又見舞臺中央一個人乘坐升降機,從地下緩緩升起。

歌聲響起來:“嘔你太美?嘔你太美……”

這熟悉的曲調,這熟悉的歌詞,臥槽,我頓時傻眼了。

現場爆發出此起彼伏的尖叫聲歡呼聲。全場的燈突然間又全亮了。所有燈光都打向舞臺中央,那個男人高舉話筒大聲吼道:“大家好,我是王小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