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服了,這倆倒票的可真是見風使舵的人才。
大金鍊子臉都綠了,漂亮姑娘也一臉愕然,搖著大金鍊子的胳膊,撒嬌般叫了聲:“老公。”只是聲音聽起來沒剛才那麼自信了。
開玩笑,一張票十萬,這是正常人能開出來的價錢麼?
大金鍊還不服氣,陰陽怪氣道:“行,你牛啊,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拿出這十萬塊。”
二叔冷笑連連,一點沒把對方放在眼裡,衝我擺擺手道:“拿二十萬。”
我倆來的時候,總共就帶了五十萬現金。
二叔說這錢來路見不得光,所以不能存銀行。
用一書包揹著,挺大一包。
我還嫌帶多了,這還沒進體育館呢,一半的錢就沒了,我是真心疼。
二十萬現金,掏出來都費勁,二叔拽了一沓,特囂張的在大金鍊眼前晃了晃,然後一把擱在了報亭裡。
口罩男眼都直了,拿起錢看了又看,確認是真錢後,點頭哈腰把兩張票給了我們。
一旁的姑娘不樂意了,拽著大金鍊撒嬌:“怎麼辦呢?他們把票買走了,待會我朋友來了多沒面子。”
大金鍊不屑地啐了口唾沫:“你跟這倆傻子叫什麼勁呢,演唱會什麼時候不能看,天州的場子咱們趕不上,地州的場子咱們還趕不上麼?下次提前訂票。有那十萬塊錢,跟你倆買幾個包包不行麼?”
漂亮姑娘眼睛一亮,特鄙視地看了我們倆一眼,扭著屁股和大金鍊揚長而去。
口罩男這邊就很會做人,摸出一張皺巴巴的名片,拼命在手裡搓展了,遞給我倆,點頭哈腰:“二位爺,劇院相聲演唱會飛機輪船火車票,有需要提前聯絡一聲,我們都能搞到。”
二叔接過來,看了眼,很鄭重地塞進兜裡,講到:“兄弟,我這沒帶名片,你也記一下我的電話,我姓刑……”
我們去排隊入場,二叔教育我道:“千萬別看不起這些搞旁門左道的,個個都是人才,沒準什麼時候就用得上。”
我問二叔:“我覺得那大金鍊子說的沒錯啊,趕不上天州的演唱會,趕上地州的演唱會也行啊。再說了,咱們想跟王小坤談判,什麼辦法沒有,非得今天來聽他的演唱會?”
二叔道:“這你就不懂了,你知道陰貨分為哪幾種型別麼?”
我搖搖頭。
二叔道:“根據陰貨上陰氣濃度的大小,分為灰黑紫三種。最常見的陰貨是灰色的,行話裡稱之為灰貨。灰貨上的陰氣十分稀薄,而且會不可阻止的溢散,時間一久,陰氣散盡,貨物就不再具備特殊功效。這生髮水上的陰氣最多五天,就要消散殆盡,到時候就不能再長頭髮了。這就是我為什麼急著趕來今天的演唱會。”
我恍然大悟,我問他:“那黑色和紫色的呢?”
二叔:“紫色的是最罕見的,咱們刑家十八代持令者,傳下的十八本自傳中,對紫貨的記載寥寥無幾。我唯一見過的類似於紫貨的便是紫嬰,就是你帶回來那個。但這紫嬰和紫貨還是有區別的。你二爺的曾祖父,曾經經手過一件紫貨,他自傳裡記載說,‘見之膽寒,觸之心驚,不知何為,望之避趨,似為神仙之物。’。”
我聽得驚訝不已:“難不成能讓人白日飛昇,立地成佛?”
二叔搖搖頭:“那就不得而知了。”
“至於黑貨,”二叔言語間頗為得意,“這是我的老本行,我苦心鑽研多年,對黑貨的瞭解自問天下無人可及。”
我:“你保險箱裡裝的狐狸面具發條青蛙針織手套……都是黑貨吧,對了,還有那片腐生葉。”
“要跟你講黑貨,我能講一天一夜,這裡面門道很多。就說黑貨形成的原理吧……”正說著,剛好輪到我們驗票進場,二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