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四點的時候才特高傲的拒絕了二叔的請求,現在又回去求二叔,我面子上是有點過不去的。

沒辦法我就在醫院門口買了幾串香蕉提著,裝作是探病。

我尋思二叔現在斷了條胳膊沒法動彈,勢必會再次開口求我,到時候我勉為其難的答應,還能多賺個人情。

讓我沒想到的是,到了病房,二叔竟然不在。

我心說可能是去檢查身體了,就給我爹打了個電話。

我爹告訴我,本來他堅持要留在這照顧二叔的,但是二叔死活要一個人待在醫院,不接受照顧,沒辦法,親戚朋友都走了,把他一人留在醫院。

我又給二叔打電話,電話是通著的,但是沒人接聽。

我前往護士臺訊問,護士也納悶,說剛剛還在,一轉眼的功夫,人就沒了。

病房內就有衛生間,二叔不可能是去樓道內的公共衛生間了。那他能去哪呢?只剩下一隻胳膊,估計走路都掌握不了平衡,這人瞎跑什麼。

難不成是去抽菸了?我去樓梯間找,果然,在樓梯間拐角處找到了他。

二叔一隻手撐著牆,背對著我,在跟某個人說話,那人好像個子很小,被二叔擋的嚴嚴實實。

稍一靠近,我就聽到的二叔說的話。

“你這老小子,忒不地道,你家的事兒我忙前忙後一個多月,差點把命都搭上,現在叫你幫我取一片腐生葉你都不答應?”

“你別忘了,你女兒身上的東西還沒除乾淨呢。”

“好小子,你還要另請高明?”

“你你你,你也太無恥了?你信不信我找人把你從土裡扒出來……”

來來回回,就二叔一個人在說,也不見對方回話。

這時候護士們也找來了,在我背後呵斥起來:“057的病號,你瞎跑什麼,傷口要是裂開了,還得再受一次罪。”

二叔嚇了一跳,忙掏出手機放在耳朵邊,裝作一副打電話的模樣,回過頭看到我,尷尬的笑。

我一看就愣住了,二叔身邊沒人啊,那他剛才在跟誰說話呢?

護士們沒發現異樣,像押解犯人一樣把二叔帶回了病房,又連番告誡。

等護士們都出去了,我問二叔:“你剛才跟誰說話呢?”

二叔臉上滿是尷尬,道了句,“我自言自語呢,”,避開這個話題,又問我,“你怎麼來了?”

我說:“我來看看你,昨天只幫你辦事兒了,沒問你病情怎麼樣。”

二叔無所謂道:“缺胳膊斷腿在我這都是小事兒,把貨送到了,錢賺到手,要啥有啥。”

我聽他提到送貨,趕緊追問:“不會還是跟昨晚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打交道吧?”

二叔見我趕著他的話說,嘴角浮現笑意,搖搖頭:“我可以保證,這次是一丁點危險都沒有,就跟送快遞一樣輕鬆。”

我說:“那你找個快遞小哥送唄。”

二叔一臉頹然:“不行啊,必須得你去送。”

我調侃道:“難不成我身上有什麼隱藏屬性?”

二叔點頭:“這是自然,你我都是刑家第三子,生來就有走陰過陽的本事。”

還是家譜裡記載的那句話,但是這話有點奇怪。因為我和二叔在家裡都是排行老二,根本就不是第三子。

我問他,他就打馬虎眼:“這件事一時半會兒是說不清楚的,家譜上的玄機多著呢,以後都會告訴你,但現在不行。”

一提到家譜,這傢伙總是諱莫如深。我看明白了,這傢伙不是講不清楚,是不願講。

我把話題引到送貨上:“那你說說這貨該怎麼送吧。”

二叔眼前一亮:“你肯幫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