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南最不待見對方這種威脅的話語,他現在明明具有絕對的優勢,但對方竟然還敢放話威脅,於是他的火氣也“騰”地一下上來了,怒道。

——“現在佔盡優勢的是我!”

——“你到底搞沒搞清楚狀況,誰才是老大!”

——“是我!現在是我的頭抬得比你更高,你知道不知道!”

——“就算增援部隊過不來,我也一樣收拾你!”

說話間,徐天南猛然又從地上操起一根滾圓的木棍,向著對方打了過去。

木棍在空中掄出了一陣風聲,孟清憐當即以雙手死死護住了自己頭部,但是徐天南的這一棍卻並沒有打在對方身上,而是毫不留情地砸向了對方那條被倒吊著腿部的膝骨。

只聽一聲骨骼斷裂的脆響,孟清憐頓時發出一陣淒厲的慘叫聲,而她被吊起來的那條右腿膝骨也應聲被打折,隔著褲子都能看出骨骼被折出了一個恐怖的錯位角度。

但徐天南顯然不打算如此輕易就放過對方,而是再次緊握著木棍,迎著對方那火一般仇視的眼神道:“剛才你就是用這條腿踢的水根對吧?你好大的膽子!”

說話間,徐天南緊握木棍,再次朝著對方那骨折的腿部打了過去,而就在自己這次又是一棍得手之後,卻沒有聽見對方的慘叫,而是眼前不知怎的一黑,便突然被死死勒住了脖子,瞬間被勒得喘不過氣來。

原來孟清憐已做好了捨棄自己一條腿的打算,就在對方再次襲來之時,她完全放棄了防禦,竟在硬接下對方這一次攻擊之時,瞬間以雙臂死死勒住了對方脖子。

“老大……”

慕容水見狀頓時慌了神,但奈何自己現如今的情況只會更糟,她的話還沒說出口,便突然感覺胸口位置處傳來一陣猛烈的咳嗽,隨之一口滾燙的鮮血也從嗓子眼裡吐了出來,可想而知剛才孟清憐那全力的一擊膝擊具有多麼強大的破壞力。

慕容水吃力地想拔出匕首去應戰,但奈何手中被刺穿的那把匕首早已深深地陷入在了身後的樓梯中,隨著她身體的動彈,鮮血也早已染紅了她的手臂,而這一刻她卻驚恐地發現自己的視線都開始變得模糊,直至逐漸失去意識昏迷了過去。

……

“唔……唔……”

孟清憐此時雖然一條腿的骨骼已嚴重斷裂而錯位,並且整個人都是以倒掛的姿勢被吊在半空中,但她卻依然抓住眼前的機會,以雙手裸絞的姿勢死死勒住了徐天南的脖子,任憑對方如何掙扎都絕不鬆手。

二人纏鬥著,扭曲在了一起,但孟清憐這種“死亡絞殺”的動作一旦形成,受攻擊的一方几乎是沒有可能掙脫,徐天南在瞬間缺氧窒息的情況下很快便引起發大腦發作的反應,目光已開始變得遊離。

終於,就在徐天南感覺自己幾乎無力再繼續堅持下去時,他的腦海中突然意識到此時並不能以蠻力與對方抗衡,於是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那便是將自己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了對方的手臂中。

瞬間,當二人的全部重量都集中在那根麻繩之中時,孟清憐被打斷的右腿膝骨位置也立刻不堪負重,發出了“咔咔”的骨骼響聲,而這種恐怖的聲音也正是從膝關節的腔內徑骨中,纖維軟骨在經受斷裂後發出的異響。

如此疼痛早已超越了常人所能忍耐的極限,但是孟清憐卻強忍著如此超越常人的劇痛,始終絞纏著徐天南的脖頸,而她當然也知道這是自己唯一反擊的機會,哪怕面部因掙扎而使得青筋暴起,但她還是緊咬著牙關始終不肯鬆手。

大約又過了十幾秒鐘,當徐天南幾乎已無力再支撐下去時,二人頭頂上方的那根舊麻繩也終於因無法支撐兩個人的重量而應聲斷裂,二人也頓時從半空中摔落在地。

徐天南倒地面色漲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