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一點半,我正在公司忙著。手機響個不停又是藍薇打來的。
“說?”
“這麼兇做什麼。算了,不和你計較這些。張毅醒了,好在他醒了,如果他一直醒不來我真不知道如何對得起伯父伯母。他是我請來,如果出什麼意外,我非後悔死不可。昨晚上滕隊狠狠的罵了我一通……”藍薇開啟話匣子說個沒完。
“說正事。”我不得不打斷她的話說。
“我說的也是正事!姓郗的,我怎麼覺得你一點人性都沒有。算了,本人大人大量不和你計較。你聽好了,昨晚又接到了報警電話,這一次與以往不同,對方說‘最後的期限馬上來臨,有些人將會為他的言行付出代價。’聽著好像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一樣。還有,張毅說他出門就被襲擊了,當時那裡應該有兩個人,我們忽略了另外一個人。郗易,你在聽嗎,出點聲好不好,不會是傷口疼吧!沒事吧,喂!人還活著嗎!”藍薇久不聞我出聲,既氣又急。
“你不是要去問什麼姓錢的老頭拆遷真相麼?”我終於開口提醒道。
“滕隊一早就去找錢伯伯,到現在還沒回來。姓郗的,你剛說什麼呢,什麼姓錢的老頭,他是錢伯,是一位很受尊重的長輩。”聽藍薇的聲音就知道此時她是定是一副抓狂神態。
沒等她吼完我就把電話掛了。暗想‘最後的期限,是指什麼?關鍵是對方打這個電話的目的又是什麼?想引起警方注意。引起警方注意以後呢?是想讓警方做什麼事情呢?救他?不像,對方身手那麼強。百思不得其解。想不明白想也沒有。
因為昨晚幾乎沒有睡覺,所以今晚早早的洗完滅燈休息。
不知何時,我突然完全清醒了。睜開眼睛看著屋頂,想著‘為什麼醒了?’耳邊除了窗外偶爾呼嘯來往的汽車聲還算安靜。屋內雖然掛著窗簾卻因為樓下各種燈光使的屋裡並不是暗得伸手不見五指。‘為什麼醒了?’這時突然從客廳內傳來什麼聲響。我警覺的伸手拿起放在枕頭下的匕首,坐起身子靜聽了片刻。果然有客廳裡有動靜,窸窸窣窣的向著房間來的。不一會,“咔”房門緩緩的推開。一個紅睛黑影頭一低走了進來。他站在屋子中間看著我,我也瞪著他。心想‘看來今晚會有場精彩的撕殺,’
其實我對自己的生與死是抱著無所謂的態度。就算我死了,一個星期或是一個月都未必有人發現,因為我是一個被世界遺忘的人。
“在下前來是想請閣下幫個忙。”對方深深的鞠躬,他的舉動讓我倍感意外。他的聲音尖細,雖然聽起來不像,但應該是男人。
“我拒絕。”我沒有任何思考的回絕的。天下還有這種事,深更半夜撬門盜鎖,毫無聲息的跑進別人房間要求幫忙。難道他認為敲門我不會開不成。我手持匕首抬眼看著他。他眼中沒有了那種憂傷。
“打擾了。”他很有禮貌的深深的鞠躬,居然轉身離開了。弄得我一時不知道如何反應才好。只到聽到大門開啟又關起來的聲音還覺得莫名奇妙。起身開啟燈,察看屋內。他真的走了。來到門口,看了看鎖,沒有被撬過的痕跡。那麼,他是怎麼進來的?從窗戶?透氣窗?不可能,我住的地方所有的窗戶外面都加了‘井’字型防護欄。不要說大人,連個嬰兒都過不來。
帶著他是怎麼進屋的疑問,我躺在床上一直似睡未睡,天就亮了。
第二天上班不久,神色有異的藍薇興匆匆的來我公司,拉著我就往外跑。
“快走,跟我到警局去,有重大發現。”藍薇道。
“我真奇怪了,這你們警察的事你為什麼總是拉著我。”對於藍薇這種行為我還真的不解。雖然不解,但是我並不反對。
“我的直覺告訴我要帶著你。”藍薇的理由真夠無語的。
“有發生了?”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