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薇聲音不由的提高几分。
對方根本就沒有理她的意思。
“我以妨礙公務之嫌,跟我到警局裡走一趟,你有權保持沉默,如果你放棄這項權利,你所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句話……”藍薇很想威風的把這句在警校裡唸了無數遍的話對著現實中的罪犯說出來。可惜她出師不利。對方根本就不願搭理她,自行拉開鐵門欲進去。鐵門原來是鎖上的,因為破案需要把門鎖都弄壞了。
“你是啞巴還是聾子?”藍薇迅速收回工作手冊,一邊探出左手欲抓住對方的右腕。右手拿出配在身後的手銬。對方斜看了她一眼,快速後閃一步。右手反抓住她左手腕,用力扭曲她的手背,反拗她的手臂,又用肘尖壓住她的上位脊椎,讓她不得不彎下腰。一招就被對方得手了。藍薇屈辱之極,緊咬著雙唇,不讓自己因為疼痛而發出聲。
“住手,快放開她,要不然我就開槍了。”從後面趕來的師姐舉起槍厲聲道。
對方想也沒想怎麼樣,鬆開手把藍薇往前一推。藍薇踉蹌一步,差一點撞到門上。她滿臉憋得痛紅,雙眼冒火,嘴唇發白的瞪著對方。而對方仍然用那種看白痴的眼神掃了她一眼。如果殺人是合法的話,藍薇想她一定會用亂槍打死眼前這個人。
“快點,站好別動。”師姐舉槍說著,向藍薇遞個眼色。意思是讓她快退到自己身邊。藍薇卻像沒看到一樣瞪著對方。對方轉身起步往回走。
“站住。”師姐怎麼可能讓她輕意離開。
對方抬眼掃了師姐一眼。就這一眼,讓師姐格外怒火。絕對是輕視的眼神:“你有襲警之嫌,請跟我走一趟。”說著一手拿槍一手拿出手銬走了前。
“師姐,別靠近她。”藍薇叫道。
滕隊帶著十來個警員沒有鳴笛來到門口:“你們兩個守在門口,其餘的跟我進去。遠遠的就看到三人打鬥的身影。
“不許動。”警員紛紛舉槍對著三人。
師姐已被對方側身後踢出局,藍薇也沒好到哪去,被對方一個轉肘襲胸,差一點打翻在地。藍薇穩住身子又欲衝上卻被滕隊喝住了。看著兩位略顯狼狽屬下,滕隊也是直冒火。但他卻能馬上冷靜下來,打量著對方。對方年紀與藍薇不相上下。身高足有一米六五,看她修長的身形就知道身手不錯。橢圓形小臉,臉色有些蒼白;眉毛黑而長;鼻樑挺而直,鼻頭略尖;嘴唇也無血色;整體來說長相一般偏上,然而她的眼睛,不,是眼神。滕黃一時想不明白一個年紀輕輕的人怎麼會有這種眼神。準確的說從她黑白分明的眼睛裡看不到任何東西。說它淡漠,不如說它無視任何生命。這種眼神他見過一次,那是他剛入刑警隊不久的事,那時抓獲一夥販毒集團。包括被判死刑老毒梟。他跟著老隊長因事進去見過老毒梟一次。老毒梟對他倆一直視而不見,他氣憤的指責道:“因為這毒品,你殺過多少人?破壞過多少個家庭?殘害過多少少年?你想過沒有……”
老毒梟咧嘴一笑。看向他倆說:“我也有我的苦衷。一直以來,我隨時準備完結這條命,可是一直沒遇到能拿走我這條命的人。又不好自我了結,那樣豈不是對不住那些讓我奪了活著權利的人了。那隻好活著嘍,活著嘛,當然要享受,享受就離不開金錢。不是麼!哈……”
當時,那個老毒梟就是用這種沒有任何東西落入他眼裡的眼神。他不在乎任何人的生命,包括他自己的。但是眼前這位,怎麼也會給他這種感覺呢?因為從對方眼中看不到情愫。所以,在很多情況下,許多人會把自我的想法強加在對方的眼裡。這也許就是為什麼藍薇她們看她不順眼的原因吧!
“滕隊,她除了妨礙公務還外加襲警。”藍薇揉著自己胸說。
“我是浦楊區刑偵隊隊長滕黃,因為這裡發生了案件,請你配合我們,請出示身份證及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