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外面下起大雨,我窩在沙發裡看著再次恢復到獨居的屋子,感嘆萬千。

自己又不想做飯,好在現在便捷,想吃什麼一個電話就解決。

只是,從睜開眼開始我的眼皮就在跳,好奇今天會有什麼事發生!

不過九點,有人敲門,開啟門是個老頭,細看卻是以前我工作單位的人事部長肖伯。

他看了我一眼,不客氣的進了屋,坐在沙發上道:“泡杯茶,我要綠茶。”

看在他一大把年紀的份上,沒和他計較,只是沒有綠茶。

他喝了半杯水,看著我感慨道:“你知道你哪裡最像那個老不死的嗎?”

我沒有接話,他又道:“你的眼睛,特別的像他。看上去是冷漠無情,內心深處卻像一把火一樣對待關心過自己的人。”

我沒承認也沒否認。以前我就懷疑他認識我家裡的人,要不然那麼好心的照顧著我?只是,他現在來可不是敘舊這麼簡單!

“唉,老啦。認識的老不死的,一個個的死嘍。今天有緣相識相知,下輩子誰是誰,誰人知。”

我靠在沙發靠墊上瞄了他一眼,又看向房門口。他是老了,臉上的皺紋像開集體會議似的擠在一起。又想到柏子橙提過的小天的事,以前聽聞小天好像是他的孫子輩。現在,小天被柏子橙讓小語給害死了,想來對他的打擊很大。

“那一年我初見到你家的老爺子。他可真夠傲慢的,從始至終連個正眼都沒有瞧我。我這人還就是不服氣,所以,跟著他兩天兩夜。呵呵,後來得知,他是故意讓我跟得上了的。要不然,以他的本事早就消失無影無蹤。我告訴他,我想和他交個朋友,他拒絕了。我不死心,與他打賭,贈題我出,如果我賭輸了我就不再跟著他。”

“沒想到他居然答應了。我就和他在大庭廣眾之下比誰吃的大蒜多誰贏。哈哈,他怎麼可能贏得了我!我是地道的北方人,平時吃飯都是拿大蒜當菜使的。”

“在我看來,他是個很好相處的人。藍老和陳老都是太謹慎了,才說他是不好相處的人。我和他一起喝酒,一起釣魚,他的話也很多的。”

“他重情義,為了我得罪過笑閻羅;他深明大義,對三界中不法之徒深惡痛絕。”

肖伯說了很多關於他的優點,只是這些我是沒感覺的。在我心裡,我爺爺就是一個常年不在家,回來會給我帶糖吃的小老頭。他的死因月落西沉說是舊傷未愈又中了屍毒。原因沒有告訴我。

“郗易,你是他的嫡親孫女,你身上流著他的血,你也應該會繼承他的打擊邪惡的心念。大義聯盟必須剷除。這麼些年來,他們自封為三界警察,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殘殺了多少無辜生靈?”

“前些天在中東戰場上若不是你及時趕到把女魔頭朗玉和邪惡的白玉引走,還不知道我們又有多少同胞魂丟在那裡。郗易,單憑一份功勞就足以讓你進理事會了。”

現在我明白了,他打了這麼久的感情牌,又把我的功勞誇大,是想拉我入夥對付大義聯盟。

“對了,靈空你認識吧?”他忽然問。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靈空是誰,只好搖搖頭。

“他說認識你的,啊,就是一個整天戴著盲鏡,拉著二胡的,有印象嗎?”

這麼一提我想起來了,他說的是盲空。

“為了得到他手中的《五珠翻月》曲譜,大義聯盟對付不了他的魂魄,殘忍把失去意識的他浸在血籠中,讓幼小屍鱉啃食他的肉身。若是我們的人再去晚一天半日,他就算魂魄無礙,肉身也毀了,無法再生。”

這麼一說我還真覺得大義聯盟太過分了。盲空當初就是從我手裡被他們劫走的,當時我也想過去救他。只是,計劃沒有變劃快。

“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