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去,不解的看著露出結實胸膛上的黑氣真的在緩慢褪去。

“還是解一下吧,他的血氣過於虛弱,就算他自己能消融掉毒氣也得費很多時間。”鐵七說。

我知道鐵七還知道很多關於北冥宮的事,他不說我也無奈,總不能因為他不開口我就殺了他。我起身把跌落下來的老祖宗們屍體放到一起親自點燃,把他們燒個乾淨。或許,這才是真正的解脫。

鐵七也把白笑笑的屍身燒了。

燃燒產生的熱氣與焦味讓我喘不過氣來,只好避害到隔壁空間去。

後續很多問題都得除下。我早已忘了時間的存在,不懂得飢餓,沒有睏倦感。在我讓九雷去解六陰陣時,他開始不樂意,我用《鬼谷論》和他交換,他帶著一臉吃虧的神情去解陣。

解陣花了太久時間,只到月落西沉醒來,阿傷漸漸恢復,鐵七建好新的棺木。

看著一隻只呆立的行屍,我感到深深的悲哀,為了自己的慾望而殘害別人的生命。

我把她帶出來,把她的殘魂拿出來讓九雷把留在行屍體上的魂魄引出來與殘魂融合。

在她的魂魄引出體外時,我驚訝的看到連帶出另一個魂魄。

九雷十分驚奇的嘆道:“好手段!”

“怎麼了?”我忙問。

“魂中魂。”九雷說,“這種手段我只在書上見過。在最危急關頭為了保護另一個人的魂魄而選擇把自己做成行屍。因為,魂魄藏在屍身上不容易被發現。”

我看著藍色的焰火點,想著她一心保護的魂魄會是誰的?這讓我想到鐵七提到的我那位侄兒。

我學著白笑笑的樣子,斷一縷頭髮分為六份把新的魂魄裝在裡面束好放在空門內。

她的魂魄融合為一,我問九雷:“她的魂魄可以說話嗎?”

“短時間是不可能的。因為傷得太重,連記憶都難有。”

我收回她的魂魄,準備讓其回冥界。前事我不想再提了,很累,很傷心。

月落西沉傷很重,在他能走動時,鐵七趕我們離開。

吉爾斯時時的糾纏女魁,怎麼也捨不得走。

我問月落西沉,女魁是不是我的大嫂,月落西沉點點頭。

“我想帶她離開這裡。”我說。

月落西沉說:“最好不要,這裡是她的意願留下的地方。在這裡她能正常,離開這裡,很難說她會變成什麼樣子。”

鐵七也不讓我把她帶走,理由是他的地宮要有主力守著。他這麼一說,老夫子猶豫許久對我說他們願意留下來替鐵七守地宮。

我沒理不答應,因為,我並沒有祭養他們,他們僅是憑著當初的一個承諾而已。

最後走出地宮的只有我,月落西沉,九雷和阿傷。吉爾斯留下了。不管鐵七怎麼攆他,不管我怎麼威脅他,他死活不願意離開女魁。他說為了她,他情願放棄整個世界。這樣的他我還能怎麼辦!

來到羽沉湖前,看著平靜的湖面想到來時的情景像一場夢一樣。

“你知道了淚去哪裡了嗎?”出來前我問鐵七,總感到阿淚消失得奇怪。

鐵七笑而不答。

我再三追問時,他才勉強的說道:“它答應留下來陪我,你就不要掛念它了。”

對於阿淚的決定我願意多問,每個生靈都有自己的情感寄託和處理方式。

我又問他到底有多少位侍燈者,總覺得在生死交戰中他保留了一份實力。

他看著我苦笑道:“郗易,所謂的侍燈者,就是用其魂魄為燈,為主人照明。是個可悲的存在。而作為他們的主人,是同為滅魂罪來定論的。收服一個兩個已屬不易,哪還能有多少個?何況,侍燈者也不全是忠心的,我就被背叛過一次,差一點神魂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