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雷和鐵七過來時,我已經胡亂的把月落西沉身上的傷口包紮起來。
鐵七看到我的手藝直叫,“嘖嘖,以你的手藝,好人都會折騰死。”然後拆開他幫著包紮,說:“他中的屍毒很深,得立刻找到吉爾斯,要不然他還是死。”
又聽死字,我的大腦重新開始運轉,“吉爾斯人呢?”
九雷臉上蒙著一層黑氣,無聲的笑:“能找的地方我都去找了,沒有。對了,還有,那個芬里爾狼也跟著消失了。”
“他把阿傷帶走了?”阿傷傷得很重,他若是對阿傷出手……
“我只是猜測,或許,他已經進了哪道生死門,準備出去了。”九雷嘆息道,“現在,他已人魂俱滅,不如,我們出去吧。說不定能還在羽沉湖邊還能碰到那個吸血老王。”
“對於你倆還說出去不是問題,但是,他呢。他傷得可不是一般的重。短期內最好不要移動。”鐵七看著月落西沉說,“另外,最後遲快找到吉爾斯,我給他服了解毒劑,效果不會太好的。”
萬靈以血氣為重,從入宮以來,一直在損耗血氣,現在,他又重傷重毒。
“他若是真的把阿傷帶走了,那麼就好找了。我記得老夫子息身的檁珠在阿傷的脖頸上對吧。讓老夫子帶你們吉爾斯。我在這裡守著這位仁兄。”鐵七建議道。
“這樣也好。”九雷說著費力的爬起來,嘴裡有嘟囔著:“若是平時屍毒也還好解。布珥氏的可是黑骨化產生的毒氣,稱得上史上最毒之氣。唉,我的小命啊,會不會丟在這裡呢。”
我身上也有屍毒,只是,此時已停止擴散。不由的感慨浸靈咒的‘無疾’力量真的強大。
我起身跟著九雷往洞口走去,走出幾米忽想到什麼定身回看幫著月落西沉探試血跡的鐵七,我又走回到他們身邊看向鐵七陰沉著臉問:“你為什麼會選擇這裡作為你的封眠地宮?以你的實力想找個安全之地,哪怕是親手建造一個也不是問題。”
我想起月落西沉在重傷倒下前提過‘這一切都是他的陰謀’,這個他是誰?布珥氏。姬姜?吉爾斯?或者是我看向鐵七,在等他合理的解釋。
鐵七放下手裡的消毒毛巾,緩緩的站起來,現在的他比我矮下三十公分。他得仰視我,揶揄道:“你在懷疑我什麼?嘖嘖,不要把你的小心思用在我身上。我對你沒什麼惡意。歷來替我解宮的都是你們紫衣衫人。快去吧,再晚了,他的小命真的不保了。”
他以一副少年神色卻用老成的語氣教訓我。
他周身的氣場確實沒有波動,若是我判斷正確,他說的是實話。又看一眼躺在地上,臉色毫無血色的月落西沉。轉身往外走。
九雷站在洞口看著我,等我靠近說道:“他是很可疑。”
“你和他同等可疑。”我反駁道。
兩人來到銅棺所在地方,老夫子和老巴子正在地主畫引水符,把地面滲進來的水引進水符中。
“老夫子,把手裡的活計放下。我要你去找阿傷。”我說。
老夫子微微一怔,“阿傷?”他凝神片刻,“好,走吧。”
老夫子和老巴子帶頭往有行屍的地方走去,來到行屍擺出的六陰陣前。我問老夫子:“他在裡面?”
“不是,他在前面。”老夫子說道。
我看向九雷,九雷無奈道:“現在我的身體好難受,沒心情,也沒體力來解六陰陣。我們繞過去好了。”
“如果你的屍毒解了,你能解開六陰陣?”我的目光盯著陣內的她問。
“到時再看啦。”九雷模稜兩可的回答。
從洞口進去,回到鐵七和月落西沉所在處,卻發現他倆不見了。我尋問式的看向九雷。
九雷呵呵笑幾聲,一副所料不錯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