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羅盤太複雜了,所以我看不懂,但二叔明顯是看懂了,甚至連額頭都流出了冷汗。

他沒有去擦,而是掐起了指決,默默地念了起來。

隨著二叔的默唸,那羅盤轉動的速度變快了,我的血漸漸地浸滿了每一個縫隙,但在這時,那羅盤戛然而止,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卡住了一樣,再也不能動上分毫。

二叔的眉頭擰在了一起,語速加快了,但無論他怎麼努力,那羅盤就是再也沒有動上一下。

至於我已經疼的不行了,臉色蒼白的跟紙一樣,在實在是忍受不了時,我拿開了手,至於二叔也停下了。

他深深地嘆起了氣,我則是捂住了手指,問他:“看出來了嗎?我究竟是什麼命格?”

二叔沒有立馬回答我,他拿起了一塊黃布把羅盤蓋了起來,掛在了店面的玄關後。

收拾好了羅盤,二叔的樣子恢復了往日的肅靜,然後對我說:“你的命格沒有定出來,拜祖師就當成了,明天就去完成你的第一單生意吧。”

沒有定出來?不可能,雖然之後羅盤卡住了但先前二叔的表情不是假的,他的樣子分明是看出了什麼,既然看出了什麼他為什麼又這麼說?為什麼不告訴我?

最後二叔下了逐客令,說自己累了要睡了,讓我也回去好好的休息一下。

我怎麼可能睡得著,一晚上腦海中全是這事兒,甚至我都想再去找四爺了,好好的求求他興許他能告訴我。

這一想就想到了白天,我掛著黑眼圈從床上爬了起來,還沒洗臉外面就傳來了喇叭聲,而且還有一道喊聲:“邋遢鬼,還在睡覺啊?太陽都曬到屁股了。”

我沒有理會她,仔細的收拾了一下東西,然後拿著昨天縫的衣服來到了外面。

白童伊今天換上了一身白裙,白的就跟雪花一樣,沒有任何的雜誌,讓她看上去宛如天使一般,但這是不瞭解她的人這樣認為的,瞭解她的人只會把她看成惡魔,就比如我。

我把襯衣扔給了她,白童伊本能的接住了,可還沒看上兩眼就發飆了,那一雙眼睛氣的差點從眼眶掉出來。

我已經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明知躲不過去我也就釋然了,我說:“發生了點意外,你要是過不去,要殺要剮隨你便。”

白童伊的眼睛盯著我看了很久,還沒一會兒眼圈就紅了,那眼淚落了下來,就跟斷線的珍珠一般。

她要是跟我蠻不講理,甚至動手,我還能耍無賴,但她哭了我是真沒有辦法。

我慌了起來,然後趕緊解釋道:“你哭啥,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真想洗乾淨,結果我一哥們來找我,然後我一慌,就洗爛了,你要是氣不過也把我衣服撕爛吧,這樣咱倆就算扯平了。”

白童伊晃動起了肩膀,眼淚落的更多了,還發出了哭聲,通紅的眼圈看上去是要多傷心有多傷心。

我急的是站也不是走也不是,頭皮炸的後背都出了冷汗:“你說多少錢吧,我賠你錢,你再買一件好嗎?”

白童伊把襯衣扔到了我的身上,我只能接在了手裡,然後求起了她:“大小姐啊你別哭了成嗎?回頭人家該以為我怎麼你了,你要是氣不過你就打我一下,我絕不還手,這總成了吧。”

聽見這話白童伊的眼淚瞬間止住了,然後露出了邪惡的微笑:“當真?”

我的心裡一咯噔,面容變的蒼白了,心想自己上當了,但礙於面子我還是點了點頭,說:“當真。”

結果我這輩子都忘不了她了,這個白童伊竟然抬起我的胳膊就咬了下去,那一口米牙用足了力氣,把我咬的是齜牙咧嘴,差點喊出來。

等我實在忍受不了的時候,她鬆開了嘴,而我的胳膊上留下了兩排帶血的牙印,雖然小但非常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