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我的這番話,那人喜上了眉梢,同時我也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二叔改地勢並不是為了解決這事,而是為了方便探尋棺材下的真相。
果不其然,在那群人繼續往下挖了一米後,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東西涌了出來。
看見那種東西,坑裡的所有人都恐懼的爬了出來,大晚上的別說他們了,就是我都脊背發涼,差點喊出來。
因為那湧出來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血紅血紅的液體,跟鮮血一模一樣!
“怎麼回事?這,這是挖到什麼了?”恐慌在人群中蔓延開來。
那東家立馬下跪了,並且接連磕了好幾個響頭,嘴裡哭喊道:“爹,我對不住你啊,要不是念兒他們傷的傷快死的快死,我也不會驚動您啊,爹,我求您原諒我啊,求您一定要原諒我啊。”
哭喊了一會兒,那東家站了起來,抹乾了眼淚對我二叔說:“大師,這是什麼情況?”
二叔沒有回答他,把火盆拿到了梅花樁的近前,並且用硃砂在白紙上寫了一些字。
看見那些字,我脫口而出:“陰文。”
二叔瞥了我一眼,稱讚道:“不錯,你小子沒白學。”
我的心裡挺高興的,畢竟二叔在我看來完全就是一位高人,能夠得到高人的稱讚,換做誰都難以平靜。
二叔寫的這個陰文叫冥貼,是用來跟各路鬼神溝通的,至於鬼神理不理會,那就看寫冥貼的人夠不夠資格。
冥貼燃燒殆盡,二叔掐起了指決,嘴裡唸叨了起來。
隨著二叔的唸叨,那湧出來的鮮血立馬止住了,就跟水龍頭突然被人關上了一樣。
那東家是連連稱奇,而我則是震撼不已,因為二叔不僅成功的溝通了這裡的鬼神,還命令了他們做事,這種功力恐怕是縣裡的風水師都沒有的。
二叔放下了雙手,面容上漸漸地湧出了怒色,他說:“你們家的這塊地是買來的?”
那東家趕忙回答了我二叔:“買來的買來的……”
結果我二叔扭頭就走,那東家見形式不對,只能說了實話。原來這塊地並不是買來的,而是他領居拿來抵債的。
二叔冷哼了起來:“哼,這裡頭的事我也不想聽了,總之解決了之後你就去跟那家人道歉,賠錢也好,賠人也罷,讓別人滿意為止,不然別說你兒子和你女兒,就是你死的也不會輕鬆。”
那東家冷汗直流,腦袋點的就跟小雞啄米一樣,嘴裡更是接連說好。
二叔沒在管他,把三個紙人拿在了手裡,然後一步躍下了土坑,分別把它們擺在了坑內,成平躺的樣子。
隨後二叔下了第一鍬土,分別埋住了那三個紙人的臉,然後吩咐那些人趕緊把坑給填了。
所有人都不敢怠慢,按照我二叔說的做了。
等到墳包恢復成原樣後,二叔又使出了梅花易數,把棺材挪回了原來的位置,這件事到了這裡算是徹底的了了,他說:“算上你父親,你們一家都死在了這塊地,但你不要慶幸,對付你的人本事不弱,為了免得那家人再行事端,你回去後就按照我說的做,明白了嗎?”
說完不等那東家回答,我二叔就帶著我走了。
也是從這裡開始,我二叔的名氣傳遍了整個縣城,不管有沒有事,大家都喜歡到我二叔的店裡坐坐。
可我二叔從來不跟別人多說什麼廢話,包括跟我也是,這叫那些人只能灰溜溜的走了。
關於那晚解決這件事的細節,我問過二叔,可二叔根本沒有告訴我,還說以後我要是自己做事了,自然就會懂了。
我很無奈,但對於這個突然出現的二叔也有了大概的瞭解,一,不喜歡多說廢話,二,做事說一是一,絕不改變,三,就是沒有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