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月牙兒往回走。
回到自己的院子,月牙兒也沒有什麼事情做,隨手將床邊的針線包拿出來,方才看見玲玲的衣服都已經破了,許是被張媽媽推的:“玲玲,過來,我給你縫衣服。”
“少奶奶,您真好。”玲玲將外面的小褂脫下來給了月牙兒,月牙兒在這裡人生地不熟,有沒有人說話,已經將眼前的這個小丫頭當作自己的妹妹了:“給你繡個蝴蝶好不好。”
彩色的線在月牙兒手中飛舞著,不到一個時辰,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就將玲玲的衣服補好了:“哇塞,少奶奶,您真的太厲害了。整個徐家,除了徐老太太,沒有人比您繡的更好了。”
徐老太太的繡工很好?想到這裡,就又想到今日自己去敬茶的時候,想起來那個陰森的房子,月牙兒就有些害怕,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手臂。
上午敬茶以後,一天都是淡淡的,晚上玲玲被張媽媽叫走了,好像是做什麼事情去了,這一大家子也沒有幾個使喚的人,月牙兒有些疑惑,好像自己身邊就只有一個玲玲,徐老太太身邊只有一個張媽媽,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夜間一直到上夜了,玲玲才回來,回來的時候,這小丫頭也是慌慌張張的把門關上了:“怎麼了?”月牙兒看著玲玲這般慌張,問道。
玲玲搖搖頭:“我怕少奶奶冷了,最近總是颳風。”
沒有再去多想,月牙兒將身邊的一張小床收拾出來:“玲玲,你住這裡吧,天色不早了,你趕緊睡吧!”
或許真的是做活累了,到底是個孩子,玲玲歡歡喜喜的躺在床上睡著了,外面月色確實是有些涼了,月牙兒披上一件斗篷,走到窗戶邊,這一天她疑惑重重,玲玲說很多犯錯的人都會被送到徐老太太房間屋頂上的小黑屋子裡面去,到底是去幹什麼了?
進去以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難道是她不敢再往下想了,那自己那?自己會不會也有一天說錯了什麼話,就被送進去了,然後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一夜無眠,第二天照常的安靜,甚至連過來讓月牙兒過去給徐老太太請安的人都沒有,張媽媽也沒有出現了,這樣的日子安靜了三四天,一直到那天,張媽媽過來了。
“少奶奶,這兩天住的還好嗎?”今天的張媽媽倒是有些和藹,弄得月牙兒有些不適應:“還好,就是這院子著實是挺安靜的,玲玲一個人還小,我看張媽媽還讓她去做活,您看能不能再添幾個人?”
“少奶奶,這徐家的下人都是有數的,不能隨意的新增你不要擔心這些了。”聽見月牙兒說這話,張媽媽神情似乎又緊張起來。
有數的?一直到現在,月牙兒見過面的僕人,總共只有玲玲和張媽媽,其他人那?
“我知道了,張媽媽下次讓人來將這房間門窗紙重新弄一弄吧,這些日子也不知道怎麼了,總是颳風,颳得陰森森的,怪嚇人的。”
聽月牙兒這麼一說,張媽媽臉色一改:“什麼?陰風?少奶奶可有聽見什麼聲音嗎?”
“沒有。”聽月牙兒這麼說,張媽媽輕鬆了不少,目光卻順著月牙兒的屋子看向東南方向,月牙兒順著看過去,張媽媽在看什麼?
“對了,我想問一下張媽媽,徐公子在什麼地方,為什麼成婚已經五天了,我也沒有看見過徐公子。”一時間要稱呼相公,月牙兒還是有些不適應,有些生硬的叫了句徐公子。
張媽媽微微一笑:“少奶奶,公子現在在老太太哪裡,這兩天公子生病了,就在老太太哪裡養著了,您是新進門,老太太說了,等到公子病好了,就讓他跟您圓房。”
雖然這張媽媽說辭聽起來沒有什麼缺陷,可是月牙兒總覺得張媽媽在騙自己:“好,麻煩您照顧公子身體了。”
“應該的,少奶奶沒事就做做針線吧,不要隨處出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