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兒摸著自己平坦的腹部喘了幾口氣,心思微動,這肚子裡似乎沒了動靜,難道這鬼胎還可以往外跑?
張媽媽面色慘白,這鬼胎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那就真的完了,徐老夫人怕是要痛下殺手。
眼看著張媽媽神色緊張的伸手就要來探查這個胎兒有沒有出事,月牙兒抬手截過,“這鬼胎要是真的這麼容易出事了,也不會在之前就那麼頑強的活下來了。”
月牙兒撫了撫腰,撐著桌子讓自己勉強沒那麼痛,她抬眸又是一問,“既然徐府人都死光了,那麼徐家少爺是誰,他恐怕也是之前小紅殺的人吧?”
張媽媽沉默了,直覺告訴她不能再說了,不能告訴她太多事,她搖晃著腦袋,決定不再說了。
“少奶奶,我也不知道了,老奴告退了。”
月牙兒咬了咬牙,又是這樣,每次一問問題要麼就不說,要麼就說一半就跑,聽都聽了這麼多還怕聽得更多嗎?愣是不講完。
月牙兒嘆了嘆氣,看著張媽媽遠去的背影。
實際上這徐家少爺的身份猜也猜得有個數,如果徐府沒了其他的外人小紅不忍心殺,那麼這恐怕就是徐雲正,肚子裡的胎兒也是徐雲正的。
之前在那口井裡的時候徐雲正本來想把翠柳扔下來殺自己的,可是自己當時喊肚子裡有他的骨肉時他猶豫了,他不想殺自己了,怕就是意識裡對自己親骨肉還有一絲情分的。
那鎖銅片又是怎麼回事?動不了玲玲又是怎麼回事?不行,還是有些事好亂,很多事都還不清楚。
月牙兒抱著頭趴在桌子上,感覺頭都快裂開了。
“不乖不乖,真不乖。”徐老太太穿著一身紅衣站在枯井裡,手裡還提著一個通體發綠,小小蜷縮的,類似嬰兒的小東西。
那小東西嚶嚶怪叫了幾聲,有類似液體的東西從眼睛鑽了出來。
她似是突然擔心自己把它弄痛了,趕緊把它捧在手心裡,語氣放柔,“對不起,是孃親錯了,孃親弄痛你了,寶寶乖,寶寶不哭。”
這個小東西就是月牙兒肚子裡的鬼胎,它哭哭唧唧的跑了出來,恰巧被徐老太太感覺到了。
聽了這話,鬼胎才停止了哭泣的動作,眼睛裡也不流淚水了。
“寶寶。”徐老太太嫩滑白皙的面龐閃過一絲心痛,她將鬼胎更加貼近自己,“寶寶不乖乖在肚子裡待著跑出來幹嘛,要是受傷就不好了,玩夠了就快回去啊。”
鬼胎點了點頭,深深凹陷的嘴巴裂開笑了笑,它似乎很高興,直接飄起來圍著徐老太太轉了轉,時不時還蹭蹭她撒撒嬌。
突然徐老太太笑容凝固,她幽幽的看著井口,半天沒了動作,她伸手把鬼胎攬回懷裡。
她表情淡淡,一閃而過的狠辣,“給我滾下來。”
井口突然刮過一陣風,一個面色慘白的人衣袍上揚,跳了下來。
是徐少。
徐少低著頭,動也不動的站在原地。
徐老太太冷笑一聲,將懷中裹著的鬼胎亮了出來,“你自己好好看看,它成了什麼樣子!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都是你!”
鬼胎感受到抱著自己的人情緒的波動,也跟著嗷嗷叫著,張開血口就要吞嚥徐少,衝上去咬了幾口,他卻沒反應,任由鬼胎撕咬自己。
“抬起頭來。”徐老太太嬌美的面龐動怒,她冷冷的發號施令。
徐少聽後乖乖的抬起頭來,眼神呆滯而沒有焦距,他木訥的張了張口,“是。”
“哼!”徐老太太依舊沒有氣消,她伸手抱回亂撕咬的鬼胎,“寶寶乖,這個身體不能亂動,恩公不喜歡爛的身體。”
回頭卻又惡狠狠的看著徐少,嘴裡大罵,“徐雲正,你以為我為什麼會留著你?要不是看在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