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了半夜,一步踩上去腳都沒在積雪裡。四眼看著山裡雄偉壯觀的雪景,一陣一陣的感嘆。徐方則在估量我們在深山裡的險狀。
山洞要去那些懸崖底下尋找,我們走出山谷,看了幾處懸崖,都找不到山洞。在雪地裡艱難的跋涉了半天,都到午後那會了,我們才找到一個滿是淤泥味的山洞。
我們沒帶探照燈,就撿了一些岩石下的乾草木棍,紮了一個火把,到山洞裡進去看看。山洞沒有我們估測的那麼深,只有三米左右。
不過走運的是這也是一個獵人採人參的人常住的山洞,裡面還有一些燒過的焦木頭和打火石。
就是這裡了,我們順著來時的腳印走回去。深山裡很容易迷失方位,我們走了也就七八公里的路,已經辨不清我們走到帳篷的那個方向了。要不是雪地上的腳印,是找不回帳篷營地那邊的。
回到帳篷裡,我們都餓昏了。狼吞虎嚥的吃了一頓,一頓把兩頓的東西吃掉。吃完了徐方才發現我們帶的東西可能撐不了預計的兩天。
眼下顧不得這些,我和四眼先去四周尋找昨晚扔掉的探照燈。這些東西現在對我們來說每一件都是比金銀財寶還重要的。
徐方他們幾人把東西都裝進幾個映著外文的大帆布包裡。我們每人都身負重包,去山洞那邊。
韓橙心和蘇雪走個半里左右就要坐下休息一會,蘇雪還好,韓橙心一路上叫苦連天。一會抱怨許洛非要來這個探險隊,一會抱怨鬼天氣故意和我們作對,下了這一場雪。一會抱怨那個什麼公主,埋到這種荒野地方。
走了一個多時辰,我們才走到山洞那邊。我現在山洞裡點燃了一堆篝火,把山洞燻烤幹了,韓橙心和蘇雪打掃山洞。
女人大概是天生適合幹這些的,一個臨時住的山洞,都給她倆打掃的乾乾淨淨的。看著就能增加人居住在裡面的慾望。
刨開雪地,找到乾草和苔蘚鋪在山洞裡。再在乾草上面鋪上洋毯子,這樣住的地方很快就收拾好了。
找有經驗的獵人的做法,洞口還應該堵上一塊大石頭,防止虎豹猛獸進來。我和袁剛在崖壁四周找了大半天,找到堵洞口的岩石搬回去。再找好足以用一晚上的木柴,我們都已經累的快散架了。
不過還算順利,雖然歷經周折,總算運氣好找到這個地方了。以後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待山裡雪融化,我們再繼續上山。
我用樺樹皮和松膠黏了一個小盆子,這是韓橙心她倆解手的東西。一切準備就緒,太陽已經落到山背後那邊。
太陽一照不到,山洞裡驟然冷下來。大家圍著火盆坐著,都感到一種被人類遺棄的一種孤獨和絕望感。
徐方笑問許洛:“我說探險沒那麼容易,現在不想再往山上走了吧?”許洛苦笑著搖搖頭不答話。
小四眼用一根棍子撥著火盆裡的木柴說:“還好,就算是這破山洞裡,也比我和那一幫狐盆狗友在烏煙瘴氣的窯子裡過夜要好許多。感覺整個人都來了精神勁兒。”
小四眼這話我剛開始不明白,心想再怎麼烏煙瘴氣的窯子,懷裡抱著窯姐兒,睡在床上比睡在這山洞裡的要好。
直到很久很久以後,我跟著小四眼抱過好些窯姐兒,經歷過塵世間的浮華喧囂以後才明白他這話的含義。而且那會我會不由得非常思念一個人在山裡尋找古墓的經歷。
當然這是很久以後的話,當下我還是覺得很悽慘的。火盆裡火焰撲稜稜的燃燒著,但是還是不夠熱。山外的冷風直往山洞裡灌進來。
晚上徐方開始給大家分配吃的東西,有一種叫火腿腸的洋玩意,徐方先分成兩份,一份留著明天吃,另一份分下來一個人只有不大的一塊兒。
此外帶的一些熟肉,乾糧是我準備的,蘇雪她們不吃這個。其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