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微微一笑,“我沒看到就算了,既然知道你的存在,還怎麼能放任你再去傷害別人。”
那邪物顯得很震驚,大概沒料到有人能看出來,“你怎麼知道?你是道士還是法師?放開我,別管我,我沒有害人!”
“呵,說假話連眼睛也不眨,你不害人,思思的肉身是怎麼回事?”包大同說著話,可手下並不放鬆,百忙之中,又瞄了花蕾一眼,“好了花骨朵,別裝了,快起來吧,地上涼。喂,你不是那麼沒心沒肺睡著了吧?”
花蕾爬了起來,不知道怎麼,有點怕面對思思。或者說面前的人已經不是思思了,雖然之前兩人並沒有很深的交情,但看到曾經的同窗這樣也非她所願。
“還說沒害人,剛才我的妞讓你魘住,差點淹死在你的夢裡。”包大同想到這個有點怒,“話說你為什麼選她?”
“她的魂魄純淨,像是煉過的。可是,你愛她?”那邪物突然問出這樣一個奇怪的問題。
包大同奇怪的看著她,“拖延時間、東拉西扯是沒有用的。”他的聲音變冷,“這身體已經死了,你犯下了殺孽,我不能饒你。”
“你不記得我了嗎?”這邪物很奇怪,如果不是她認錯人,就是格外狡猾。
“你哪位或?”包大同忍不住疑惑。
邪物臉上露出了哀傷的神色,“我到死的時候還愛著你,我為你而死,是你說要感受海,才能感受你的內心,畫得出你的感覺,可是你忘了嗎?”
完了,演開舞臺劇了,這話太酸了!再這樣下去,他的牙就保不住了。
“小姐,你的名子。”包大同嘆了口氣,本該立即收了她,卻忍不住好奇,“不瞞你說,我之前的女朋友很多,有一些露水姻緣,我大概只對名子有印象。”
“羅甜。”邪物幽幽的嘆了口氣。
包大同一驚。
羅甜?田羅?他刻骨銘心的初戀?!他曾經深愛的,不是眼前的女人,可是為什麼名子這樣相像?
而就在他一閃神的時間,邪物動了,不是逃走,不是反抗,而是湊上前來,是要――是要――吻他?!
這個情況是包大同從沒有遇到過的,所以他居然不知所措。
他驅魔除鬼無數,兇惡大戰、危機重重是家常便飯,可從來沒有過邪物對他表示好感,甚至他努力挽救的,也沒有一個對他表示感激或者親近之意,現在是什麼路數?色誘?
可這個模樣,男人躲還來不及,怎麼會接受。但為什麼她的名子――
他發愣,他迷惑,眼看那沒有血色的唇就要貼過來,只聽“啪”的一聲脆響響起,他心神一蕩,手鬆脫了,眼前的思思,不對,是羅甜更是劇震,尖叫一聲,身體迅速倒下,一道透明的,佈滿道道黑色齒痕的影子咻的一下穿牆而過,消失了。
“你使震魂訣了?”包大同問。
“難道我要看她親你嗎?”花蕾看來不太害怕,因為憤怒戰勝了恐懼,“這是你什麼時候的風流債,居然要玩人鬼情未了嗎?”
“說實話我一頭霧水。”包大同攤開手,但心裡卻有著小小的悸動,因為想起了田羅,“可是目前我們得趕快出去,免得她繼續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