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平方,到處堆滿了畫卷和畫冊,空氣中瀰漫著油彩的味道,沒有一點現代的電器產品,如果不是還有一張床,包大同還以為自己進了雜物室。房間到處亂糟糟的,只有中間還可以站得下人。一個畫架就支在那裡,從門邊的角度只看得到模糊的畫面,顏料還未乾。畫架對面的牆壁上也掛著一幅畫,不過用白布罩住了。顯然範李正在臨摹牆上的畫。

包大同想看看範李畫的什麼,可範李搶上兩步,把畫給罩了起來,不讓包大同看。

“範老師,你對我有意見嗎?”包大同暗中把僅剩的力量提升,集中在感官上,感覺著這房間中有無異常,“我又沒把您的孩子扔井裡,你犯不著這麼針鋒相對。”

“我跟你沒有話講。”

“可是我和你有話講,而且你還非聽不可。”包大同穩穩當當的說,眼神中散發出的堅定自信的氣質令他看來與平時嘻嘻哈哈的模樣完全不同,把範李震住了。

他的心裡有些疑惑,也許自己太小看眼前的這個男人了,也許包大同的內心與其表象是不同的,並不是他想象中的無業遊民,那麼他每天在學校逛,真的只是為了泡妞嗎?

“有什麼你就說吧。”

“我能看看這些畫兒嗎?”

“你是來談話的,不是來看畫兒的!”

“如果我非看不可呢?”

“你――你這人是強盜還是怎麼的?”範李被包大同那篤定的神態氣壞了,“還是你懷疑我?”

“有點。”包大同露齒一笑,一臉坦誠和陽光,倒讓範李發不得脾氣。他是個直率的人,不想把時間浪費在無聊的試探和拐彎抹角上,所以對同樣直率的人總有一分讚賞。

“你懷疑我什麼?就因為兩次兇殺案被發現時我都在現場?”範李輕蔑的一笑,“你認為我有這個本事嗎?就算我有,我怎麼能控制統一管制的燈火?就算我能控制燈火,我怎麼能在殺人後、你們到達前從容離開,然後再裝作無事的回來呢?”

“沒錯,開始時是這樣懷疑過你,但也如你分析的一樣,我馬上推翻了自己的想法,但我現在懷疑的是你的態度。”包大同在房間內踱著步,“你對生命太漠視了,而對所謂的藝術卻太狂熱,你這樣的人很極端,極端的人就是危險的。你可能不是親手殺人,但有可能知道內幕,或者在保護誰。”

“聽說你是辦雜誌的,果然很會編故事。”

包大同模稜兩可,對這諷刺完全不在意,“如果我懷疑錯了,也是你的錯,誰讓你那麼神秘,那麼特立獨行?而且我敢肯定你有問題。不信,打賭嗎?如果我找到你的把柄,你就要把所知的一切都告訴我。”

“無聊。”範李站起來拉開門,“如果你只是廢話,現在可以出去了。”

“好,我們說點有聊的。你那麼討厭我,是因為趙音音嗎?你對她不止是師生的感情吧?就像你當年對那個同樣天才橫溢的女孩子一樣?”

“你胡說,我和趙音音沒有什麼,和水藍――”他再度住口,震驚中略帶憤怒的瞪著包大同,不明白包大同怎麼會知道這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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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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