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蕾有些不好意思,抓了抓額頭的碎髮道:“那槍對人類是沒有作用的,頂多覺得被蚊子叮了一下,誰想到你法力那麼強?法力越強就會受傷越大。可是我問過了,這個――真是解不掉的,要靠你自己。”

“哦,就是說你做了錯事,卻要我承擔後果。”包大同語氣還是很溫和,但眼神卻讓花蕾低下頭去,“還說是被蚊子叮一口,這蚊子還真大隻。”

“你不會不還給我吧?”

看著花蕾淚跡未乾的臉,包大同突然靈機一動,“你幫我做一件事,我可以考慮先還你一件。”

“一件?都還給我吧,男人要有風度。”

“我是小氣的男人,所以你得付出代價。”包大同苦笑一下,但看在花蕾的眼中卻只覺得狡猾,“就好像你打壞了我店裡的東西,要到我店裡做工還債一樣,所以你要幫我做事情。”

看樣子要自己想辦法解除封印了,其實憑藉著身體的感覺,他早有預感這事不會輕易解決,只是總抱著一絲僥倖,直到這一刻得到確實的訊息,他在失望之餘,也沒有太大的煩惱。

他本來就是個樂觀的人,骨子裡有著常人看不出來的堅毅和頑強,雖然前途未卜、生死難料,倒也可以坦然面對、舉重若輕。

“我要幫你做什麼?不是讓我到你的垃圾雜誌社做小工吧。”

“衝你這一句話,沒說的,勞力加倍!居然侮辱我的寶貝雜誌社!”包大同舒舒服服地坐在沙發上:“我相信你兩次跑到美院去不是偶然,先不忙反駁,聽我把話說完。你也知道是校園中有兇靈當道,不除掉就會有更多人死去。我不管你要接近兇靈的目的是什麼,但是我要她從哪裡來的,就回到哪裡去。只是花妹妹你給我來了一槍,讓我的實力大打折扣,目前我無法憑藉法力搜尋到她的存在並且拘她離開,這樣一來就只能用常規的調查方法。”

“常規方法?”花蕾問,神色間有些疑惑。

“這個兇靈必定出自於這所學校,所以我要從檔案資料中查到她的來歷。你不知道吧?今天晚上她又殺人了,所以必須快點找到她。”包大同有點心虛,偷瞄了花蕾一眼。

幾天來,小夏的工作已經做好了,當然在相當的程度上奴役了阮瞻。

他們整理出一份表格,上面登入著二十年來油畫系女生的資料,近十年的女生還單獨製作了一份,而他這邊的工作卻還沒做完十分之一。

這是份水磨的功夫,他沒有耐心,做得痛苦且效率低下。現在擺明花蕾就是道祖為他派來一個苦工,不大加利用就太對不起他老人家了。

“又殺人了?這都怪你,‘假如’你不拿了我的縛靈槍,我就可以抓到她了!”

包大同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不是我看不起你,那個兇靈很厲害,你給他塞牙縫都不夠,聽我一句吧花骨朵,如果遇到她,你有多遠跑多遠,不要讓她把你也畫在畫兒裡!”

“我叫花蕾!”

“說起‘假如’兩個字,花骨朵,假如你沒打我這一槍,現在你也不用來做小工,種什麼因,得什麼果,果然道佛一理啊。”

“真的只要做好這件事就行?”花蕾懷疑地看著包大同。

包大同點頭,心中暗笑花蕾一定不知道這水磨功夫有多麼繁雜,反正哄騙了她答應就好,隨即又想起一件事,“那天你為什麼嚇唬那個騎車的,這樣可不好,會出人命的,幸好那小子禁摔。”

花蕾冷哼了一聲,“我也摔得很疼啊,他在那一帶經常擾民的,我不過給他個教訓。再說,我要去美院卻懶得走路,讓他帶我一程而已。我當時的樣子――不方便坐公車和出租的。”

“你不會自己開車嗎?”

“我――不會。”花蕾挫敗地低下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