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瞎子看,卻見張瞎子無動於衷,方才領會,急道:“這銀針尖端彎了一大截,沒黑……”

“是飛降!”張瞎子面露難堪之色,端著手臂,被折斷的手指隱隱劇痛。

徐司令在一旁急道:“大師,要不搭柴點火,燒了這傢伙,一了百了!”

“不成!燒了它雖說是肉身沒了,但是飛降還在,若是另投了肉身,也是難以對付。”張瞎子緊皺眉稍,踱步沉思,不住搖頭嘆息,自言自語道:“為何要做這麼喪盡天良的事情?”

徐司令追問道:“大師,想到辦法沒有啊,這傢伙在院子亂抓,總不是辦法!”

“這不是正在想辦法麼?你急什麼?”白世寶在一旁說道。

“這……這能不急嘛!”

張瞎子走過身來,對白世寶說道:“徒弟,你膽子夠大不?”

“我天九么牌敢坐莊,賭場裡膽子最大的便是我了!”白世寶說道。

“成!我猜這行屍飛降在它胸中,你拿著我的嚇鬼鞭抽它胸口,要狠!胸口被鞭子抽打後,會火辣辣的疼痛,血肉翻卷,胸腔之中會上躥出一股無名火,讓這股火頂著飛降出來,到時候抓著飛降給我……”張瞎子一面說,一面向嚇鬼鞭上畫了咒術。

白世寶接過嚇鬼鞭問道:“師父,那飛降長的什麼樣?別倒時血肉橫飛,我抓錯了誤事。”

“這種巫術叫做天靈丐,是一種近乎絕種的煉屍巫術,降頭師將懷孕婦女的胎心取出,找一株香蕉樹埋在下面,每晚陰時作法念咒,待香蕉樹結出果實中會有一顆陰果子,降頭師便將這陰果子帶回家餵給行屍吃,因行屍已死,陰果便會卡在胸腔之中,這陰果子便是飛降!”

徐司令臉色陰沉,驚訝道:“莫非他們在我老婆腹中種的鬼胎,也是要做這陰果子?”

“這不好說,祭煉法門均是取至陰之物,鬼胎是最兇的東西,再加上屍油、白燭、金針,還有無名指血;中指之血是陽血,無名指血便是陰血!”

白世寶拎著嚇鬼鞭在旁邊聽的出神,張瞎子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去吧!有徐司令助你!”

徐司令苦道:“官兵跑了一半,我們能行麼?”

張瞎子沒有理會,獨自走到法壇前用手卷起符咒,沾了黑狗血,施放陰火將符咒燒成灰燼,丟入碗裡,又畫了兩張符咒作為封條,拈在手心,抬頭喝聲道:“快去……”

徐司令一怔,見白世寶已經拎著嚇鬼鞭走了過去,便向官兵大聲喊道:“他奶奶的,都打起精神來,拿著繩子,跟我來捆屍。”

眾官兵幾番折騰下來都是有氣無力,硬著頭皮爬起來,抄著繩子跟在徐司令身後,瞧準時機準備將這行屍捆住。白世寶走到行屍身後,見它沒有察覺揮著嚇鬼鞭猛地抽了過去,行屍被抽打的身子向前一傾,背上衣衫抽開一裂釦子,血肉橫翻。

“這鞭子好霸道!”白世寶驚道。

行屍大吼,回頭便向白世寶撲了過來,白世寶稍作一愣,還未反應過來,行屍已經撲到面前。白世寶躲閃不及,急忙舉鞭時,那行屍身子被繩子套住,眾位官兵用力拉拽,將行屍捆綁在樹上,徐司令端起手槍,對著行屍便是一梭子,彈殼落地,子彈被打的精光,行屍依舊能動,掙扎不止,可見槍藥只是白搭。

“欠打!我賭你十鞭子就服軟!”

白世寶閃過身來,揮起嚇鬼鞭向行屍身上猛抽,這嚇鬼鞭被張瞎子施了咒術,打過去帶著風勁兒,抽在身上像是刀劈斧砍一樣,片片衣衫襤褸,處處血肉模糊,幾番鞭子下去,那行屍成了血餛飩,哪裡是皮兒,哪裡是肉都分辨不清了。

白世寶這主兒,揮胳膊擼袖子擲骰子還成,要說打人這活,確實需要體力的。足足二十鞭下去,白世寶已經累的滿頭大汗,胳膊膀子痠痛,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