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探知真假便設了這賭局,若有人敢半夜到祖墳上睡上一宿,賞五十銀元。”
白世寶心想自己連陰曹地府都走過,家中還有一位通陰的師父,這檔子事情賭的是膽,卻是不難,追問道:“你看我能去?”
“去是能去,只是最近連去了三人,聽說回來時都瘋魔了,錢沒拿到卻落下個痴呆,你膽子是否夠用,可要想好。”
“我祖上曾受領‘神機營千總’,後武功至‘親軍校’,你這話不是豈不是寒磣我?”白世寶不忘是自己武尚世家,別人要說自己沒有膽子,卻是不願意聽。
閆喜三見白世寶爽快答應,便笑說道:“成!那這事就這麼著,您等我答覆,妥當後我到長樂坊找您!不過嘛……”閆喜三伸出手掌來豎起兩根手指在白世寶面前比劃著,繼續說道:“您看我這跑前忙後的,您若是成了別讓我白辛苦。”
白世寶笑了笑道:“成!你專為這個營生,我不會讓你白忙活,只等你信兒。”
“得嘞!白爺一言為定,您慢走,等我好訊息。”
閆喜三看著白世寶走後,朝地上啐了口痰道:“都嘛年月了,還當自己是旗主子呢!老子要不是為了你這點抽紅錢,這買賣我還真不找你;不過,成了倒好,不成也殺殺你這身傲氣。”
回來的路上,白世寶用手掂量著那兩塊銀元,好在自己沒有賭蛐,要不又輸的精光,不過閆喜三說的這檔子賭局倒是挺有意思,五十銀元可夠吃喝一整月了,在墳地上睡覺怕什麼,我白世寶可是走過陰的人,萬事不都有師父麼!
“對了師父還在家中等我,我怎麼差點犯了糊塗?”
白世寶扭頭饒到一家酒肉鋪子,切了半斤熟肉,用油紙包好,又灌了一壺燒酒便往回走,尋思趁早拜這張瞎子為師;等有個名分後,他也好認真教自己,若是以後沒錢,出去走趟陰,也能賺個零花餬口。
白世寶剛走到家門口時,發現房門虛掩著,以為張瞎子已經走了,急忙往屋裡跑去。推門進屋,只見張瞎子正趴在床沿上,面色紫青,口中乾咳,豆大塊的紫黑色淤血被咳了出來,白世寶急忙跑上前去,扶起張瞎子坐好,問道:“師父怎麼會咳的這麼厲害?要不我去抓些藥來煎了,給師父入藥。”
張瞎子擺了擺手說道:“不用了,那‘五鬼扛棺術’消耗陽壽,不是庸醫俗藥能夠治的好的。”白世寶將熟肉和燒酒擺在張瞎子面前,說道:“師父吃些東西吧,吃飽了也好有精神。”張瞎子見白世寶如此貼心,便問道:“那張王氏的事情已經辦妥了?”白世寶點頭稱是。
“跪下!”張瞎子突然大聲喝道。
白世寶心中一驚,頓時跪在地上,說道:“師父,我知道錯了!”
張瞎子一愣,眼皮直翻,一對白色眼珠子亂轉,問道:“哪裡錯了?”白世寶低著頭,聲音壓得極低,將方才在張王氏家中收了兩塊銀元,又在巷子口遇到賭蛐的人,還有和閆喜三的事情通說了一遍,只恨自己好賭險些又輸了錢財。
張瞎子聽後朗聲大笑起來,說道:“我叫你跪下是要收你為徒,怎麼自己道出了這麼些事情!”
“啊……收,收我為徒?”白世寶臉色刷地紅了起來,沒想到張瞎子叫我跪下,竟是為了收徒的事情。
張瞎子從炕上下來,走到茶桌前將自己褂子裡面的東西盡數掏了出來。白世寶看的眼花繚亂,這褂子裡面竟然全是暗兜,裡面裝著東西也是五花八門,陰繩紅線、硃砂黃紙、香燭火折、嚇鬼麻鞭、一本舊書、還有各種紙包的東西不知何物,最後張瞎子竟然從褂子中掏出兩塊牌位來。
張瞎子將一塊牌位供奉在茶桌上,用平碗盛了土,插了三柱香拜祭,另白世寶磕頭叩拜三次,白世寶見這牌位上寫道:“空城靈道子法尊”,然後將另一塊牌位放置在門檻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