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指了指白世寶說道。

“臉色紅潤,氣色尚存,如何是死?”那位陰司看見白世寶臉紅,感覺不對,便追問道。

白世寶聽到後頓時嚇得不輕,用手扯了扯張瞎子的衣角,張瞎子淡定地笑道:“剛死不久,陽氣還未散淨!”然後扭頭對白世寶說道:“把嘴巴張開,讓他們瞧瞧!”

白世寶聽到後急忙講嘴巴張開,伸出舌頭來,牙齦舌頭盡是苦綠之色,因為剛才嚼了桑葉,汁液把舌頭都染成了綠色,看起來倒是真像吞過青汁毒液。

兩位陰司湊近了用鼻子聞了聞,不見有活人氣味,便信了張瞎子的話,相互看了一眼後,又對張瞎子問道:“如何搭夥而來?”

“陰路森羅,尋個伴兒前行!”張瞎子滿嘴瞎話的胡謅,白世寶在一旁生怕被這個兩位陰司看出破綻,嚇得冷汗直冒,牙齒打顫。

“呃……汪汪!”

這時橋下那隻黑陰狗奈不住性子,連叫了兩聲,白世寶急忙將血饅頭掰成兩瓣,丟了過去。這一幕被兩位陰司看到,皺著眉怒道:“只知陰路賞狗,卻不知打賞賣路。”白世寶一愣,心想我餵我狗,關你什麼事情,怎麼平白無故他們怒了起來?

張瞎子見狀陪著笑臉道:“這人腦濁不識大體,司官不要見怪。”說罷後,掏出兩沓陰鈔,塞進兩位陰司的褂子裡,笑道:“來此時家人燒了盤纏,只怕陰路不暢,通點上下,只剩這麼多,兩位官爺笑納,行個方便。”

兩位陰司收了錢財,轉面為笑,遞給張瞎子一紙陰條,說道:“鬼門關通關士卒若要問你們刁難,便將此物呈於他,他見了此物定不會發難於你們。”張瞎子接過之後低頭道謝,兩位陰司說笑間飄散遠去。

白世寶看著二人遠去的背影說道:“難怪常見人死後燒紙,原來這陰路竟用錢鋪成的!”張瞎子聽後說道:“本想這錢打點鬼門關牙使,沒想到被他們掠了去,好在這兩位陰司留了通關陰條,也算是方便了許多,我們還是趕緊上路吧!”

“這二人是誰?憑留陰條便能通關,怎會有如此權利?”

“無常二爺!”張瞎子拍了拍白世寶的肩膀,繼續說道:“這二人奉旨勾魂,專爪奸臣忤逆之人,陰司官簿上既有名諱,往來陰陽兩世界,黑白無常一貫無常。”

白世寶愕然,自小邊聽說過這黑白無常的段子,不成想今日見了本尊,心有餘悸,稍作回身後,再回頭尋那條陰狗時,卻已經不見了那陰狗的蹤影,急忙說道:“師父!那陰狗不知何時跑掉了!”

“由這陰狗去吧!過了這拱奈何橋便是酆都鬼城關口,我們自己尋路過去,等走時再喚它!”張瞎子將兩位陰司給他的通關條揣好,鎮了鎮精神,邁步向奈何橋上走去。白世寶見這奈何橋由青磚鋪成,橋下漆黑一片,似有青煙繚繞,由有濃霧遮蓋,只聽見水聲湍急,陣陣陰風掃在身上,逼人的寒氣透骨,刺鼻的腥臭味道鑽心,讓人作嘔。

二人快步過了奈何橋,走到一處古城門下。白世寶見著城門青磚幽瓦,簷脊上雕琢的盡數走怪獸頭,硃紅大門鑲嵌人骨,插有青紅紫藍黑白綠七色招魂幡,門前眾多青面鬼使把守,城門左右立有兩聳巨石,引朱墨之風,落刀筆之跡,刻有一副對子:

上聯:真大膽!天堂有路你不走,陰曹鬼司你闖進來。

下聯:莫回頭!天作善事你不行,無間煉獄叫你忘形。

城門上懸有一口大匾,上書七個鎦金大字:酆都陰曹鬼門關!

城門之下,有一身穿青衣官服,頭戴一羽騅雞尾毛的青臉鬼差,顯然是個主事的頭頭,看見白世寶二人在鬼門關前觀望,便警惕起來,走上前向二人問道:“站著!你們背地裡做什麼?”

“差官誤疑,我二人陽壽已盡,陰魂飄散至此,望大人恩准,令我二人進關,待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