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字,硬沒張‘口’!”

“你只知其一,卻不知其二!”

崔判命笑了笑,說道:“剛才在殿上,謝必安一抖嘴險些將‘呂官王’咬出來,一旦說出口,只怕陰天子也難以決斷,當下便應了呂官王的話來,判了個‘割舌’,封了嘴巴,得了清淨……再者,那範無救心知呂官王不能站幹岸,說出這等輕罰正是在救它們,知恩圖報,將這點苦咬著牙便嚥了,哪裡還能說出‘呂官王’半點的不是?”

白世寶聽後若有所思,沉默不語。

崔判命又說道:“這番話我單對你講了,哪說哪了,萬萬不可傳出去!陰天子玉帶龍袍蟒服上殿,可不想再聽見這些煩心事!”

白世寶連連點頭,心想不能亂嚼這個舌根,將這事爛在肚子裡。隨後白世寶朝崔判命抱拳拱手,拜謝道:“險些忘了,還要多謝崔判命在殿上為我增壽!”

崔判命攔住道:“鬼魂不受拜,我可接不住這個!我知你是靈道子的傳人,所以才會點筆增壽……”

“我這是行常禮兒。”

白世寶收了手,又聽崔判命說道:“現在時辰不早,你在這下邊待久了,再到上邊可吃不下陽間飯了……”

“哎呦!差點誤了正事!”

白世寶一拍腦袋急叫道:“陽間等著救急,回去晚了只怕屍骨無存!”

“那快走!”

崔判命叫了一聲後,帶著白世寶向前疾奔。二人未走多遠,便見有一群陰兵在一處窟洞前打點兵刃,將剛剛繳獲的‘哭喪棒’‘拘魂鎖’盡數排整,記錄收放。為首的一位陰兵見崔判命前來,馬上迎上前跪拜道:“叛逆兵刃盡數繳械在此,現已入庫藏收,不知崔判命前來有何吩咐?”

白世寶在旁問道:“這裡是?”

“鬼器殿!”

白世寶一愣道:“鬼器殿?”

崔判命只說回了白世寶一句,急忙從懷中掏出一紙公文,朝跪地陰兵朗聲念道:“現奉酆都大帝陰天子之詔急調鬼器兵一千隨陰陽通使赴陽捉魂陽間行令皆遵陰陽通使號令行文至此即刻遵行不得有誤……”

“得。”

陰兵聽後跪地接旨,隨後起身叫喚眾陰兵持刀列陣。

白世寶聽後,吃了一抖,暗暗叫道:“怎麼?陰天子答應撥給我一千陰兵,竟是這些‘武器房’的‘庫兵’?”想到這裡,白世寶再凝神一瞧,頓時眉頭緊皺。眼前眾陰兵皆是面窄身瘦,列隊不成陣勢,看著個個好似見風欲倒,三魂病怏怏的拿不成個兒!

“這……”

白世寶扭頭瞥了一眼崔判命!

崔判命苦笑道:“禍亂方定,現在冥府正缺人手,能撥能點能調動的都在這裡……”

白世寶苦叫道:“可是……”

“你聽我說!”崔判命咬著白世寶的耳朵,悄聲說道:“你初為陰官,陰天子能借兵給你,算是福氣了,何必吹毛求疵?眼下等著救急,寧濫勿缺,你將就下,在這些陰兵中隨心挑選吧!”

白世寶無奈,眼下如同泥漿裡撿彈丸,沒法下手,簡直比三伏天淘換凍酸梨更難辦。隨後跟手在陰兵面前隨意一指,點了一眾陰兵出列。崔判名在旁念號道:“九百九十七,九百九十八,九百九十九……嗯?怎麼不點了?”

就在這時,白世寶點要了九百九十九名陰兵,單缺一位!

“崔判命!”

白世寶扭頭朝崔判命問道:“最後這一位我早有人選,不知可否帶上,隨我還陽?”

崔判命一愣道:“是誰?”

白世寶回道:“它先前助我逃脫‘兵牢’,也算是救我一命!”

“亡魂囚鬼?”

“它曾是日遊陰帥手下的一個陰兵,不知為何被關入牢中……念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