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慌忙撤向廣場邊緣地帶,郝簡人一邊掩護一邊大叫:“老黃快測一下生死門!”

“測個屁?羅盤壞了!”黃樹奎跑得更賣力,有常年鑽山的經驗絕對是個優勢,儘管體力有限但耐力十分出眾,竟然追過了郝簡人,大口地喘著粗氣:“老子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麼新鮮的血粽子……沒帶黑驢蹄子啊!”

人剛死還不到一個時辰,當然很新鮮,但死人何以復活?黃樹奎正在拼命地跑著,一個跟頭摔倒在地,郝簡人也絆倒摔了個鼻青臉腫,衝鋒槍甩出老遠。不禁怒吼一聲:“你他孃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死人怎麼能活?”

“沒死利索?”黃樹奎從懷裡拿出懷錶看了一下時間,丑時三刻,手指在不停地算計著,嘴裡也嘰裡咕嚕地叨咕著。

郝簡人抱著衝鋒槍趴在地上擦了一把臉上的血汙:“濤子哥,死人怎麼能復活?這鬼地方真他孃的邪門!”

秦濤的意識還在方才從七重寶塔上滾落的那一瞬間,激烈的槍聲把他喚醒,死死地盯著三十米開外的幾乎被打成篩子的雲中旭,拔出腰間的五四手槍瞄準。死人為什麼會復活?復活的死人還是不是人?如果不是人他是什麼?

忽然想起了白山事件的一幕。陳可兒說那種外來的叫“伊澤爾”的怪物會潛伏在人體之中,佔據宿主的身體,控制他的思維和意識,並且有超乎尋常的潛能。雲中旭確死無疑,難道他的身體裡隱藏著“伊澤爾”怪物?難道所有罹患病毒的氐族人都是“伊澤爾”怪物的宿主?

這是不可能!不符合科學常識,也與白山事件有所差別。氐族人罹患的是一種未知的病毒,根據烏族長透露的資訊,這種病毒來自於羲皇封禁的“外族”。那些“外族”最大的特點是耐寒而不耐熱,隨著小冰河期的到來,他們更趨於活躍,並釋放一種可以控制氐族人的病毒……

兩者最大的相同之處是都是以控制宿主寄生的方式,而且都是喜歡高寒。唯一的不同就是“伊澤爾”是外星怪物,而這裡是恐怖的病毒。兩種不同的存在形式,究竟有沒有聯絡?

“你怎麼樣?我們該怎麼辦?”李艾媛撤到秦濤旁邊驚懼地看著秦濤,顫抖的手擦去秦濤嘴角的血跡,蒼白的臉上浮現一抹絕望之色。

秦濤依舊盯著幽藍深邃盡頭的黑影,沉默片刻:“有一種寄生怪物,名字叫伊澤爾,以人體為宿主,控制人的思想意識和行為,可兒說他們是外星的入侵者,在地球上已經生活了億萬年……他們在等待一個時機,就是冰河期的到來。”

“秦濤,不可能有這樣的生物——也不可能有什麼外星生物,那些都是杜撰出來的!”李艾媛忽然變得歇斯底里起來。

“世界沒有不可能的事情,白山行動我們面對的就是這樣的敵人。”

李艾媛駭然地後退了兩步,撞在後面的洪裕達身上,洪裕達望向秦濤:“小秦說的是事實,那種生命體需要以人類為宿主才能生存,他們在等待冰河世紀的到來就會全面復甦。這也符合氐族人的歷史經歷,在數萬年前的冰河世紀他們統治著地球,當時冰河期結束的時候他們隱藏在地下,7000多年前與人類發生了大規模的戰爭,結果是人類取得最終的勝利。”

“這不是歷史,是神話!”

“不是神話,是被塵封的歷史。我們必須面對事實,這裡是羲皇封禁之地,實則是囚禁那些怪物的牢籠,隨著小冰河期的到來,他們開始活躍起來,並釋放病毒以控制氐族甚至控制整個人類社會——也許就隱藏在雲中旭的體內,外界也許有許多個雲中旭,所謂瘟疫並不是病毒,而是即將復甦的外星生物!”

沉默,死寂。

冷汗從郝簡人的脖子上流下來,駭然地看一眼秦濤:“意思這傢伙是個伊澤爾?”

秦濤凝重地點點頭:“七重寶塔是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