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文彬似乎在自言自語講給自己聽一樣?
秦濤望著舒文彬的那滿是褶皺的臉,一瞬間,舒文彬變得年輕起來。
1945年4月13日,山谷內二十歲剛出頭的舒文彬仰望山崖,在速記本上迅速畫出了一旁的地形地勢的特點。
一旁一隊揹著物資的日軍士兵正在徒步開進,一名滿臉橫肉的日軍大佐止步在了舒文彬面前,拿過舒文彬的素描翻看了一下,讚賞道:“舒,你的很好,活地圖,不過這次是軍事行動,你的這些畫我必須沒收。”
舒文彬無可奈何的將畫交給了日軍大佐:“野原君,給你添麻煩了。”
野原太郎跟著一隊日軍士兵走進了山谷的深處,正如同野原太郎帶領的日軍部隊消失一樣,年邁的舒文彬望著山谷的另外一端:“過了生死崖到了龍門峰就是另外一個世界了。”
“另外一個世界?”秦濤顯然無法理解舒文彬所說的另外一個世界的真正含義,夜幕下遙望了一眼舒文彬手指的方向,秦濤有一種預感,那很可能就是明天考察隊要前進的方向。
小耿與小書生兩個人疲憊不堪的返回,幾十裡山路爬到了山頂,結果卻發現是電臺其中一個電容短路,別說爬到山頂了,就是上天也沒有用。
傍晚,秦濤部署警戒部隊之後,參加了沈瀚文召開的會議,沈瀚文建議清理這個區域的小木屋,利用這些木頭建立一個簡易的補給基地,也便於秦濤的安全保衛工作。
沈瀚文的建議得到了秦濤的認可,於是秦濤和徐建軍帶著人在科研人員的幫忙下連夜用拆下小屋木的木料搭起了一圈圍欄,將車輛和裝置簡單的保護起來,隨便秦濤還投桃報李給沈瀚文蓋了一個簡易指揮部。
秦濤發現如果地圖是正確的,自己一行人沒有偏離路線的話,他們所在的位置應該在南北埋骨溝的中心軸線上,沿著十六號場站發現了未知密徑等於繞過了前往被埋骨溝的鷹嘴崖,錢永玉地質勘探隊就距離自己不足十華里山路。
對於,秦濤提出去地質勘探隊營地看看的建議,沈瀚文幾乎沒有考慮就直接給予否決,之前對地質勘探隊非常感興趣的沈瀚文為何連去檢視一下都不願意?到底是什麼原因促使沈瀚文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大逆轉?
秦濤突然想起了風雨夜那晚,閃電如銀蛇狂舞,照亮那被炸得千瘡百孔,好像骷髏頭的山峰。
清晨,毫無睡意的秦濤親自帶隊對附近的山頭和林子開始搜尋,果然,很快在密林中沿著溪水發現了一條鋪著少量碎石子的道路,在密林之中竟然還有被遺棄的卡車殘骸?
只爛剩一個車底盤的卡車根本看不出是什麼型號,在距離卡車不遠的地方,一門日式的九二步兵炮翻在地上,還有大量生鏽腐爛的武器和衣物,似乎是被清理出來遺棄掉的。
腐爛的軍裝裡似乎還有一些枯骨?秦濤對日軍的武器裝備不算特別瞭解,一旁的小書生則是這方面的小專家,小書生翻動了一下皺了皺眉頭:“連長,這裡面好像不都是關東軍的軍服,好像還有二戰期間蘇聯遠東方面軍的軍服。”
小書生翻出了一枚鏽跡斑斑幾乎看不出模樣的勳章:“這是蘇聯的步兵英勇獎章,奇怪了,這裡是關東軍的秘密基地,怎麼會有蘇聯人?如果當年蘇聯人發現了這個秘密基地,恐怕早就讓蘇聯人搬空了。”
“連長,這裡有門!”魏解放的呼喊打斷了小書生的猜想。
果然,在山體堅硬裸露的岩石中有一扇三米高對開的由銅包鑲的石門,如果不是繞過前面幾塊崩坍的大石塊,還真難以發現這個十分隱秘的入口,大門是用法蘭手盤開啟的,秦濤摸了一下被磨得發亮的銅製法蘭手盤,顯然這法蘭手盤近期經常有人觸碰,手盤上鑄有昭和字樣,後面的紀年似乎被什麼人刻意抹去了,秦濤用力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