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注視著眼前發生的一切,而站在方佑德身旁的沈瀚文則絲毫沒有察覺,與一個敬酒的女研究員說笑。
方佑德的面部表情突然扭曲,瞬間從後腰抽出一支五四式手槍,慌亂的指著眾人:“別過來,我殺了你們。”
秦濤並未掏出手槍,用手推開了郝簡仁:“老站長,冷靜,冷靜,把事情說清楚就行。”
方佑德一臉絕望神情,喃喃自語:“六條人命,說得清楚嗎?誰能說清楚?”
方佑德的眼中突然放出一絲兇狠的目光用槍指著秦濤:“你們一來,我就知道要壞事,老話說了,人在做,天在看啊!紙哪能保得住火啊!”
方佑德開始瘋狂的嚎叫,突然將槍含在口中,砰的一聲槍響,方佑德的頭蓋骨帶著紅白相間的腦漿飛了出去,人如同麵條一般倒在地上。
秦濤與郝簡仁著實的鬆了口氣,秦濤轉身看了一眼幾乎站在五十米之外的陳可兒,拍了一下郝簡仁的肩膀:“看人家,站在安全距離之外了,哪像咱們兩個傻子。”
站在旁邊一動不敢動的沈瀚文被迸濺了一身的腦漿混合物,趴在地上不停的嘔吐,郝簡仁撿起方佑德用於自殺的五四式手槍,看了看編號:“看編號,應該是警用的,可以確定是失蹤的兩名森林公安的配槍,一個伐木站的站長為什麼要殺森林公安?而且明知道我們隨時會抵達的情況下?是什麼驅使方佑德冒這麼大的險?”
黃精忠和徐建軍一臉震驚的來到屍體旁,原本還是歡聲笑語的篝火晚會,轉瞬就成了人間煉獄,方佑德一臉猙獰的倒斃在地。
有些酒意的黃精忠抹了一把臉:“秦連長,這是怎麼回事?”
秦濤也是一臉無奈:“一句話二句話也解釋不清楚,一會我們開會讓郝簡仁同志通報情況,期間一些情況陳副隊長也知曉一些,我先派人全部搜查厂部和家屬區。”
秦濤幾句話把陳可兒也扯了進來,兩人迎面而過之際,陳可兒瞪了秦濤一眼:“好心好報。”
秦濤也是萬般無奈,誰能想到郝簡仁猜測的兇案竟然是真的?嫌疑最大的方佑德當場吞槍自盡?
秦濤與郝簡仁、黃精忠立即檢視了十六號場站近二年來的伐木任務記錄,秦濤記得在大約三年前意氣風發的老站長方佑德還對自己信誓旦旦稱每年至少要超額完成上一年的五分之一。
檢查林場伐木記錄讓秦濤產生了疑惑,十六號場站連續二年都差百分之七十完成標準任務配額,連續二年被通報批評?完不成基本伐木指標?那麼上百人幾乎實現機械化伐木的伐木隊幹什麼去了?還有多達幾百人的家屬?
讓秦濤與郝簡仁迷惑不解的是為什麼方佑德要喪心病狂的殺害森林公安?如果從受害者人數判斷,很可能還包括部隊運送物資的四名戰士?到底是什麼令得方佑德這些人陷入瘋狂?
魏解放滿頭大汗出現在秦濤面前:“連長,徐副連長髮現了一個地窖,你快來看看吧!”
秦濤與郝簡仁對視一眼,在東北地區地窖大多用於冬季儲存白菜、蘿蔔等過冬蔬菜,在尋常普通不過,顯然發現的這個地窖裡的東西跟白菜蘿蔔沒什麼關係。
在方佑德一樓的房間裡屋,床和櫃子被移開了,一個黑乎乎的洞口豎立著一把梯子,地窖下面徐建軍似乎正在組織幾名戰士藉著煤氣燈的光亮在搬東西。
很快,幾箱東西從地窖中抬了出來,秦濤微微皺了下眉頭,淡黃色的箱子明顯是武器箱,這種老式的武器箱在之前的收繳民間槍械的行動中收繳過一批類似的。
開啟箱子,劃破完整的油紙,秦濤將一支嶄新的步槍拿了出來,這時,沈瀚文與陳可兒也聞訊來到了地窖入口。
秦濤拉動槍機看了一眼槍膛內還殘留的黃油,看了看膛線:“全新的三八式步槍,林場場站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