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冒出藍色火苗的檔案袋,張師長一鬆手,檔案袋落入垃圾桶內開始燃燒,透過燃燒的火焰,張師長一臉凝重的神情。
坐在車廂內,秦濤環顧周圍的幾名戰士,山東籍的王二牛身材魁梧,能扛著105毫米無坐力炮打靶急行軍,就如同別的戰士揹著40火箭筒一樣,一臉憨笑永遠掛愛臉上,當兵的原因很簡單,飯量太大,家裡、公社都養不起。
王二牛警惕的環顧四周,趁所有人不備,將一個整個的饅頭塞入口中,咀嚼幾下嚥下,臉上流露出一種滿足的表情,秦濤無奈的搖了搖頭。
坐在王二牛身旁的小書生是全連文化水平最高的人,父母據說都是京裡考古學方面的專家,話不多,句句噎人,只要一有空就捧著厚厚的書本,發誓要考進與他錯失交臂的著名學府。
一排長李壽光和三排長焦大喜都是自己的鐵班底,平時最好用的兩個排長全部都帶上了。
望著依然睡得跟死豬一樣的郝簡仁,秦濤用力踹了一腳,郝簡仁發出了一陣哼唧聲,翻了個身子繼續接著睡,秦濤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喝酒也能喝成這樣?
下午的時候,車隊離開了公路,行進在顛簸不平的石子路和土路上,遠處是起伏連綿的大山。
俗話說望山路遠,車隊整體的行進速度比預想要慢了許多,用秦濤的話說計劃很完美,現實很殘酷,在山中天黑得早,夕陽照不到的山溝就是完全一片黑漆漆的。
距離計劃中的林場十六號站還有六個小說,沈瀚文接受了秦濤的建議,車隊野營住宿。
安排好哨兵,營地部署,隨行的一個炊事班立即開始準備晚飯,科研人員吃小灶標準,部隊幹部戰士吃正常標準。
一邊是清湯乾菜,一邊是肉罐頭加幹蝦仁,幾乎所有的戰士都在向小灶方向張望,沈瀚文找到秦濤,建議把兩個灶合併,卻被徐建軍拒絕了,部隊之所以稱之為部隊,就是因為紀律的存在,秦濤支援徐建軍的做法,部隊可以做到官兵一致,同甘共苦,小灶是保證科研人員營養體力的,部隊的幹部戰士有部隊的標準。
秦濤環顧山林,將徐建軍叫到一旁,兩個人商量了半天,徐建軍一臉彆扭的帶著幾名戰士離開了,不過一會,山裡就響起了呯嗙的槍聲。
槍聲響起,一陣鹿角號也接連響起,秦濤手持衝鋒槍拉動機柄推彈上膛,沈瀚文笑眯眯的走了過來:“秦連長沒事的,是鄂倫春的獵手,他們在用鹿角號相互詢問是誰開的槍。”
秦濤詫異的望著沈瀚文:“沈教授連這個都知道?”
沈瀚文微微一笑:“來過幾趟。”
說著無心,聽者有意,秦濤關閉了衝鋒槍的保險,他發現舒文彬似乎在張望什麼?於是拿起一件羊皮裡的軍用大衣走了過去。
秦濤將大衣遞給舒文彬:“舒老,山區夜裡溫度低,把這個穿上吧。”
舒文彬微微一愣,略微猶豫接了過來:“謝謝。”
舒楠楠從小帳篷裡走出來,用警惕的目光看著秦濤,舒楠楠一直無法釋懷秦濤押送犯人一樣把自己和爺爺帶到部隊的過程。
秦濤順著舒文彬遙望的方向望去,只見二座相鄰的山峰挺立在群山之中,宛如兩條躍躍欲試一飛沖天的巨龍一般。
舒文彬楠楠自語道:“那就是龍門峰,與其相對的是天豁峰,白山十六峰之一,相傳當年大禹治水曾力劈山巒,留下此等人間絕美之景。當年日本人幾次派人深入這裡,損兵折將無功而返。”
提起日本人,秦濤突然想起了前不久那個風雨夜,老李頭的胡說八道,然後就是在團衛生隊的病房內留下的春秋圖騰文,老李頭蹤跡皆無,倒塌的老房被居委會清理之後,老李頭這個人留在世上最後的一絲痕跡也消散了,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