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黃金威士忌,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
陳可兒見秦濤一頭霧水的模樣,只好繼續解釋道:“大概幾千塊一瓶吧。”
秦濤手中的酒杯差點沒端住,望著杯中金黃色的液體,秦濤飛快的在計算自己每月十九塊七毛錢的津貼加補助。
猶豫再三,秦濤將手中的酒放在了一旁,陳可兒有些詫異:“怎麼不喝?”
秦濤從自己的挎包裡拽出一瓶二鍋頭,咬開蓋子喝了三分之一下去,吐了一口渾濁的酒氣,自嘲道:“買不起,萬一喝順口了怎麼辦?”
陳可兒無奈的搖了搖頭:“說你土包子還真不冤。”
秦濤微微一笑:“你們是國外牛奶加麵包長大的,前幾年我們還是一半粗糧一半細糧,吃個雞蛋過生日,過年才能吃口肉,國家要發展,部隊和軍人要忍耐。”
陳可兒微微一愣,看了一眼剩了一半準備丟掉的牛排,微微有點臉紅:“要不要吃點什麼?”
秦濤看了一眼一旁剩下一多半的牛排,直接用手抓了過來,幾下塞進嘴裡,邊咀嚼邊疑惑:“怎麼沒做熟?”
陳可兒一臉無奈:“聽說你是高幹家庭?和我說說你們軍人家庭的事,我非常好奇。”
秦濤擺了下手:“什麼高幹,扯淡的,我爺爺、爸爸一輩子都把我是農民的兒子掛在嘴邊,他們兩個在你眼裡更是土包子,沒什麼好談的。”
陳可兒望著秦濤:“你這個人實在太無趣了,今天你把我看了個遍,你也得告訴我你的一個秘密,我們才能扯平。”
“秘密?”秦濤從小到大連日記都沒有寫過,冥思苦想半天才緩緩道:“去年過年,後勤主任家的那頭豬是我帶人偷的。”
陳可兒頓時目瞪口呆:“這算哪門子秘密?”
秦濤也一臉無奈:“我們本來就不是生活在一個世界的人,從受過的教育到思考方式都不同,我今晚陪你喝個痛快。”
陳可兒無奈的聳了下肩膀:“好吧!”
代表著西洋文化的黃金色的威士忌與代表著國粹白色的二鍋頭碰撞在一起的一瞬間,噠、噠噠,噠噠、噠!衝鋒槍的三發短點射聲迴盪在群山與夜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