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是屬於活人的,而夜晚是屬於鬼魂的?

一陣夜風吹過,秦濤看了一眼徐友亮:“把保險關上,別走火傷到人。”

徐友亮一臉委屈:“連長,我真的看到東西了,一隻綠得滲人的眼睛,轉眼就消失了。”

秦濤拍了拍徐友亮的肩膀:“這裡是山區,動物多得很,什麼情況都可能出,今晚所有崗哨一律設雙哨。”

有些不放心的秦濤巡視營地,發現陳可兒的帳篷裡似乎有人影閃動?秦濤靠了過去,輕聲呼喊:“陳副隊長?陳副隊長是你嗎?”

帳篷內的人影頓時停止了動作,一閃即失。

有情況!秦濤拇指挑開手槍套的保險扣,緩緩的將五四式手槍抽出來,慢慢的拉動滑套將子彈上膛。

帳篷內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香味,行軍床上零散的丟著衣服,一旁唯一能夠躲藏人的地方就是用帆布圍起的換衣間。

秦濤將手槍機頭扳開,猛的一下撕下帆布,結果頓時目瞪口呆,眼前白花花一片。

陳可兒雙手環抱胸部,身上僅穿著粉色的內褲,秦濤當時木若呆雞盯著陳可兒白皙的大腿。

陳可兒羞愧氣憤之下,掄圓了胳膊給了秦濤一個耳光:“快滾!色狼!大色狼!流氓!”

陳可兒呼喊和叫罵聲吸引了幾名科考隊員和徐建軍等人,秦濤臉上帶著大紅印狼狽不堪的從陳可兒的帳篷內出來,徐建軍、沈瀚文、郝簡仁等人目瞪口呆的望著秦濤,秦濤推開眾人離去。

不知趣的郝簡仁嬉皮笑臉的跟在秦濤身後:“哥,行啊!實幹派的,真沒看出來,以後你就是我的偶像了。”

秦濤停住腳步瞪著郝簡仁:“滾蛋!”

秦濤怒氣衝衝的離開,陳可兒一邊扣著釦子,一邊從帳篷裡走出看著秦濤的背影,如果目光能夠殺人,這會秦濤已經被碎屍萬段了。

指揮車的小會議室內,沈瀚文、秦濤、黃精忠、舒文彬、陳可兒、徐建軍、郝簡仁和二名鄂倫春獵人將小會議室擠得滿滿的。

秦濤低著腦袋,流氓、色狼還不夠,還他孃的升級成了大色狼,老子一輩子的清譽算是毀了。

陳可兒怒不可遏的盯著秦濤,彷彿要把秦濤生吞活剝一般。

沈瀚文見有些尷尬,於是忙站出來打圓場道:“誤會,都是誤會,秦連長也不是有意的。”

陳可兒橫眉冷對:“誤會?闖入一個女孩子的私人空間範圍?是蓄意,不是什麼誤會。”

秦濤也忍無可忍:“我之前再三呼喚你陳副隊長了吧?請不要忘記,除了你們的科考行動,這也是一次軍事行動,我要為你們的人身安全負責。”

陳可兒一撇嘴:“秦連長,你的負責方式很特別,怎麼樣?我的身材好看嗎?”

到底是在國外受到一定開放思潮影響,陳可兒一句話把秦濤懟回了十萬八千里之外,無話可說的秦濤只能在心底默默的碎碎念,什麼女博士,什麼女專家,簡直就是個資本主義的女流氓,而且這個女流氓太無恥了。

沈瀚文咳嗽了一聲:“可兒,你也少說幾句,不利於團結,我們還是研究下一步的工作吧。”

沈瀚文將一幅發黃的地圖從皮筒中拿出來,對應鋪在了桌子上的五千比一的軍用戰術地圖前:“同志們,由於保密紀律的關係,之前我不能向大家透露更多的情況,引起了不必要的誤會猜疑,這裡我表示對不住各位同志,不是不相信大家,而是此事確實事關重大,我們對外的統一口徑是科考探索,經過這三位鄂倫春的獵人同意,科考期間他們會充當我們的嚮導,舒老作為當年最後一次跟隨日本關東軍進山的倖存者,將帶我們找到當年日本關東軍修建的秘密地下基地。”

秦濤看了一眼已經發黃的日本關東軍舊軍用地圖,頓時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