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黴變,一股夾雜著腐爛臭味的灰塵而已。
李建業面無表情得看著陸續返回的保衛科的幾名幹事,拿起手電筒:“一連長秦濤,你帶三個人跟我進去看看。”
李東勝剛想攔阻,被李建業伶俐的目光瞪了回去。
秦濤和幾名戰士檢查了一下武器,拉動機柄推彈上膛,關閉保險,秦濤拿著電筒走在李建業身前,小心翼翼的走下佈滿塵土的一截樓梯,五支手電筒的光柱在來回擺動,一名戰士發現了一處五項刀閘電源開關,冒然合閘,密室內一陣火星電光迸濺閃動,電光如同蛇形一般不斷在空氣中放電發出翁響。
秦濤等人面前出現幾名身穿防化服的人正在搬運一些帶有模糊編碼的箱子?一名挎著軍刀的日本軍官似乎在走來走去指揮什麼?最後,日本軍官似乎將懷中的什麼東西藏入了牆壁裡?
日本軍官突然轉身,手摸向腰間的手槍皮套,身後湧出一大批身穿日本軍服卻貌似惡鬼般的身影。
一名戰士失控驚呼一聲:“鬼啊!”
一名新戰士丟掉武器轉身連滾帶爬,試圖逃離密室,站在秦濤一旁的一名戰士則瞬間將五六式衝鋒槍的保險撥片推到底,扣住扳機連發掃射:“老子跟你們拼了。”
五六式衝鋒槍的槍口噴射出長長的槍口噴焰,隨著機柄連續後座,一枚枚帶著青煙的彈殼飛跳彈出,落在水泥地面上發出叮噹的響聲。
彈頭擊中密室內的鋼樑發生的反彈,帶著一溜火花擊中了開槍戰士的腿部,槍聲一停,日本軍官和形似骷髏惡鬼的日軍張牙舞爪近在咫尺。
李建業揮舞著手槍架著受傷的戰士高呼:“撤退,所有人快撤退。”
秦濤回頭望了一眼正在狼狽撤退的政委和受傷的戰士,啪的一個戰術甩刺刀動作,雙腿蓄力身體微微後傾,推開保險撥片,做出突刺準備。
李建業望著秦濤的背影心底升起一股崇敬之情,秦濤非常清楚,如果這個時候大家都撤,那麼誰也撤不下去,必須有人留下斷後。
秦濤用力握住衝鋒槍託的手開始發白,腿也開始繃得緊緊的。
突然,電閘開關崩裂著火,隨著斷電,肆意橫飛的電弧停止,日本軍官和他身後的惡鬼一般的日軍士兵,在一陣迎面而來激盪的煙塵中消散。
一切,彷彿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地上的血跡,丟棄的武器和彈殼的餘溫,讓秦濤感覺到了“真實”!
李建業到底是經驗豐富的政治工作者,首先命令秦濤與三名戰士在科研人員沒調查清楚之前,對此要嚴格保密,接著命令全部參與人員嚴格執行保密條例,否則以洩漏軍事機密罪論處。
秦濤神情略顯呆滯的坐在一個空置的彈藥箱上,對於秦濤來說,剛剛無疑是做了一個夢,而且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噩夢。
李建業來到秦濤面前,遞給了秦濤一顆香菸,秦濤擺了擺手,李建業執意不肯。秦濤無奈的接過香菸,用微微顫抖的手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
李建業滿意的拍了拍秦濤的肩膀:“不錯,很好!到底是將門出虎子,沒給你老子丟臉。”
與一般的政委不同,秦濤知道身為政工幹部的李建業作風更像軍事幹部,不但很少表揚人,罵人甚至動手乃是家常便飯。
英雄是什麼?對秦濤來說這輩子就沒相當過英雄,短短的一瞬間,或是留下成為英雄,或是轉身跟大家一起撤?根本沒有任何考慮的時間。
勇敢與懦弱的抉擇都是憑藉的潛意識,如果非要在這個時候說自己想起了父母、老師當年的諄諄教導,想起了自己的責任和使命,想起了諸多根本來不及想的事情,秦濤能一個大耳光把胡說八道的傢伙扇到南天門去。
其實,秦濤自己清楚,最開始他是被震撼到了,那麼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