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前行了幾里路,走進一個山坳中。

遠遠地隱約看到最深處有一座道觀,在茂盛的古樹環繞裡若隱若現,極為隱秘。

一路上,蘇銘把葬龍觀的情況向龍不器講清,“葬龍觀除了煉藥師觀主之外,還有三名副觀主,我們上交靈藥就是交給副觀主,然後,副觀主上交給觀主,觀主每天每夜都在道觀最裡面,經常有非常可怕的聲音傳出來,從不露面。”

三人商議了一下,決定讓蘇銘像平時那樣去上交靈草,龍不器暗中襲殺。

為了避免葬龍觀幾位觀主狗急跳牆,釋放毒藥殺害無辜的採藥人,所以,才決定襲殺。

道觀下方,有三座小院。

蘇銘指向其中一座,“哪兒就是副觀主的住處,另外兩座是另兩個副觀主的住處,每人手下都有一百多個像我們這樣的採藥人。”

龍不器隨著兩人向小院行去。

走進小院,發現院子裡已經站滿了採藥人,揹著藥簍,渾身沾滿泥土,臉色疲憊、麻木,眼睛裡佈滿血絲,身上衣衫襤褸,傷痕累累。

顯然,為了在十天之內,採集到足夠靈草,費勁了心力。

一百多人,卻寂寂無聲。

一個身穿道袍的中年道人坐在大座上,端著茶水押了一口,整個小院,只有他喝茶的聲音。

旁邊桌上放著一個托盤,托盤上裝了一粒粒白色丹藥,旁邊,爬著三條兒臂長的黑色蜈蚣,猙獰可怖。

採藥人依次上前,上交足夠的靈草,就可以領取一粒白色丹藥。

“副觀主,我還差三株。”

一個青年採藥人臉色發白,顫顫兢兢地向前交靈草。

嘭!

中年道人猛然把茶杯砸在他臉上,滾燙的茶水順著他臉上流下,燙的滿臉通紅,痛的面容扭曲,卻絲毫不敢動彈,渾身顫抖。

中年道人凝視著他,獰笑起來,“沒有采集到足夠靈草,你還回來做什麼?”

青年採藥人滿臉恐懼,聲音有些顫抖,“只差三株,請副觀主原諒我這一次,賜一顆解藥給我。”

中年道人冷哼了一聲,指向托盤,“自己拿,別說我沒給你機會。”

“可是......”

青年臉色發白地看向托盤周邊三條黑色蜈蚣,猶豫了片刻,猛然咬牙,伸出顫抖的手,快速抓向托盤裡的白色丹藥。

啊!

頓時慘叫,黑色蜈蚣猛然咬在他手背上。

整條手臂一下變黑,蔓延到全身。

他倒在了地上,渾身冒出黑煙,口吐白沫,手腳抽搐了幾下,便一動也不動了。

哈哈哈!......

中年道人大笑起來。

“蠢貨,叫你拿你真的敢拿啊!”

目光凌冽地掃了一眼一百多個採藥人。

“看清楚沒?採集不到足夠靈草,這就是下場,別說差三株,就是差一株都不行!”

一百多個採藥人都是臉色慘白,這樣的情況已經看到過很多次了,多少人採集不到靈草,冒險去拿解藥,從沒人成功過,都被咬死了。

“我上交靈草。”

蘇銘揹著藥簍上前。

中年道人看了他一眼,微微點頭,“蘇銘,回來了,好。”

當蘇銘把只有幾株靈草的藥簍拿出來,中年道人頓時臉色一沉,“只有這一點?”

蘇銘道,“這次只採集了這點,請副觀主給一次機會。”

中年道人凝視著他,忽然露出了笑容,“你姐呢?我三番幾次表露心意,可你姐就是性子太剛烈了一些,寧死不從,只要你姐姐能夠答應嫁給我,你以後就不用那麼辛苦採集靈草了,跟在我身邊做事,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