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啊!!!”
兩聲慘叫頓時響徹夜空,怪物張口鬆開我的手,不住在地上跳來跳去,呲牙咧嘴的哀嚎。我捧著自己的手,已經是血乎乎的一片,又疼又麻,也不知是不是斷了,於是我也呲牙咧嘴的叫喚。
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一個荒野村口,一株怪異老樹,一人一狗相對哀嚎,更怪異的是這狗還戴著草帽,雙腿亂蹦,這場景著實是詭異啊。
遠處忽然傳來了人聲,有許多人在喊我的小名,腳步聲亂哄哄的喊成一片,估計村裡人出來找我了。
那怪物見有人來了,料到事情不妙。
“呸”
它猛的一甩頭,吐出了什麼東西,恨恨的盯了我一眼,幾下撲到那棵槐樹後面,一轉就不見了。
這時前面手電光亂晃,腳步聲連成一片,我從地上費勁的爬起來,只見姥爺和一群人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眼見自己徹底安全了,我踉蹌跑了幾步,撲的一跤摔倒趴在什麼東西上,我抓起來一看,正是怪物的那頂黑色草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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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的醒來後,已是第二天的下午。屋子裡靜悄悄的,姥爺手裡捏著旱菸袋,默然坐在我身邊,一個髒兮兮黑乎乎的草帽扣在他旁邊的桌子上。
我怯怯的跟姥爺說了事情的原委,姥爺用手敲著桌子,若有所思,沒有說什麼,而是給我講了個他在解放前遇到的一件事,也可以說,是姥爺的一個故事。
那是在解放前,這一帶,是日本佔領區,那時候姥爺還正年輕,不幸和村裡幾個年輕人一起被抓了勞工,在遼寧錦州一個不知名的地方修工事,築炮樓,沒事的時候就幹些雜活,雖然飽受欺凌,但好歹留了條命在,早晚也能有口糙飯吃。
日本人養了很多豬,當然餵豬的活都是中國人乾的。有一次要給發情期的公豬做閹割,俗稱“煽豬”。可當時沒人會這個技術活,於是就把中國勞工集合起來,問誰會煽豬,煽的好的可以給大米飯吃,饅頭豬肉大大的有。
當時就有個姥爺同村外號叫劉大皮鞋的漢子站出來,說我會煽豬,日本人很高興,給了他一把刀,豬上了綁繩,固定在案板上,準備煽豬。
結果劉大皮鞋一刀下去,不知是捅錯了地方,還是方法不對,那豬哼哼嘰嘰的掙了半天命,居然就一命嗚呼了。日本人當然很生氣,豬還沒養大,怎麼能死。於是就用了一條麻袋,把那劉大皮鞋裝在裡面,兩個人抬起來用力扔,人就重重的摔下來,然後再扔,再摔。
邊摔邊問:“你地,會不會煽豬的幹活?你地,死啦死啦地!”
劉大皮鞋在麻袋裡拼命的喊我姥爺:“張殿閣,快求情啊,鄉親們求情啊,太君饒……饒命啊……”
大家嚇的都縮了頭,姥爺雖然心中不忍,也只能一閉眼睛,他們會聽中國人求情麼?沒事還弄死幾個玩呢,這時候誰敢說話啊。
這傢伙其實壓根不會煽豬,只是以前見過,以為挺容易,想僥倖試試,如果成功了就可以討好日本人,少受點罪,結果失手把豬捅死,還好當時日本人急缺勞工,劉大皮鞋才僥倖留了一條命,卻因此留下了終身的殘疾。
後來過了兩年,勝利了,老百姓很是高興,終於捱過苦難的日子了,這時姥爺已經跑了出來,一路靠討飯往家趕。
姥爺在走了半個多月之後,終於走到了哈爾濱境內的一個地方,遇見了一件蹊蹺事。
這個地方,已經離姥爺的家鄉不遠。姥爺路過這裡的時候,村裡的張萬德因為欺壓良善,無惡不作,他就被抓出來斃了。
幾天以後,同村的一名婦女王某就得了一種怪病,類似現在的精神病。這病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