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驚嚇過度,還沒有醒呢。”施國平示意她到自己身旁的椅子上坐下:“你呢,問過小希和小冀了嗎?”
艾晴點了點頭,說,“問過了。”她把情況跟施國平說了一下,大哥的想法和她是一樣的。
“這個太奇怪了。”
“你也這麼覺得?”艾晴嘆了口氣說,“其實,我有點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施國平看著她,表情看起來非常意外,“這可不像是你的性格。”
“確實不像。”艾晴點了點頭,表情非常無奈,“畢竟面對付出了感情和不付出感情的犯人是不一樣的。”
“要找陸醫生嗎?”
“肯定要的。”艾晴答得很肯定,“我不懂怎麼還會這樣,而且這件事是從曾凡的事情擴充套件出來的,為什麼他會和這個扯上關係呢?”
“還記得你說過的話嗎?”施國平不答反問。
艾晴略帶疑惑地看著他,問道,“什麼?”
“就是你說的,曾凡善於抓人性的弱點,然後加以把握,讓人成為自己的工具,為他效力。”施國平回憶了艾晴在胡瑞家門口說的話,加了些修飾地說了出來。
“clown的弱點會是什麼呢?”艾晴實在有點想不明白,“難道他並沒有真正康復?只是裝作全都好了?”
“我不是心理醫生,問我也沒用。”施國平無奈地聳了聳肩,表示無能為力。
艾晴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說,“但是,暫時沒有證據指名他做了什麼,小希和小冀的證詞也沒有任何的突破口和針對性,只能先打人情牌試試,希望他可以對我坦白一切。”
說著,她就起身走進病房。
Clown是真的睡得很沉,呼吸勻致有力,面容恬靜安詳。
艾晴在他的病床旁坐下,手輕撫他的額頭,坐在床邊陪著他。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差不多是艾晴都有點昏昏欲睡了,病床上的人突然一動,緩緩睜開雙眼。
“姐姐。”
艾晴的頭往下一磕,睡意全消,看著clown道,“醒啦?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我沒事。”clown看著她,又看看周圍,剛動了一下雙手想要站起來,發現自己的右手銬著手銬。
“這是……”
“因為你開槍殺人了,所以這是例行公事,希望你可以理解。”艾晴試圖用最平靜的態度跟他對話。
Clown明白地點了點頭,說:“我理解。”頓了頓,又道,“姐姐不陪著小希和小冀嗎?”
“他們有他們的爸爸陪著,不用擔心。”艾晴垂眸長長嘆了口氣說,“clown,你上次在建築工地,最後是怎麼逃脫的?”
“哦,這個是在最後三秒的時候,胡警官扯掉了我身上的炸彈包,把我抓進了房間下面的暗道,才使我活下來的。”
“之後呢?”艾晴接著追問,“之後他帶你去了什麼地方?是那個船艙嗎?”
“我也不知道,他把我帶走之後,告訴我是你讓他來救我的,說現在是非常時期,我不方便露面。而我在那之後的狀態也很奇怪,每天都昏昏沉沉的,都不知道自己是清醒的還是身處夢中的。”clown搖了搖頭,做出努力回憶的表情,但是最終卻想不起來什麼。
“每天都是?那你吃飯喝水呢?”
“那個都是正常的吃喝,只是整個房間都很暗,胡警官也不許我把窗簾拉開,所以我都不清楚自己身在什麼地方。”clown蹙眉看著艾晴,問道,“姐姐,你為什麼要問這個,你在懷疑我?”
“不是,我必須做最完整的案件記錄,所以每個細節都要問清楚。”艾晴抿唇淺笑,繼續道,“那麼今天下午,他為什麼要你去接小希和小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