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凝雪接連的問題問出之後,便一臉期待地看向面前的裴秦。

期待著他能夠給自己拿出一個答覆。

而裴秦只是眼神淡淡地掃了她一眼。

隨後搖了搖頭。

“蘇大人,您自然是說笑了,那妖女柳如煙在死亡之時又怎麼可能會將她背後裡面那些勾當全部告知於我呢?”

裴秦說這話的時候雙手攤開聳了聳肩,一臉無可奈何的模樣。

“況且在下斬殺柳如煙是透過偷襲取得而非正面戰鬥,也倒是應了那些錦衣們所說的取巧之言,您就莫要難為小人了。”

裴秦分辨不清蘇凝雪這話到底是真是假。

畢竟他們此行前來最主要的目的是要去查鹽稅一案,而柳如煙作為殺手定然不可能告知這些資訊,如果說他真的回答了蘇凝雪。

以這娘們兒多疑的性格很難保證這傢伙是否真的相信自己。

就算她相信自己,最終結果對了,他又會在這裡懷疑自己是不是柳如煙的幫兇啊或者其他。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件事情就算沒有他來告知,他不相信堂堂錦衣衛連這點探案的能力都沒有。

果不其然。

一切正如裴秦所猜測的那般。

蘇凝雪在得知裴秦無法告知有用資訊之後微微嘆了口氣,並沒有過多刁難。

“唉……那案子的訊息到這裡便徹底中斷了。”

蘇凝雪臉上滿是落寞之色。

“早知道當時就不讓你去斬殺柳如煙了,把這女的活捉了,我們嚴刑逼問還能逼出點兒線索來。”

蘇凝雪一面說著一面嫌棄地看向裴秦。

裴秦:?

不是姐妹,人我都宰完了,然後你過來跟我說這話來了?

這合適嗎?這對嗎?鐵鐵?

裴秦一臉震驚地看向蘇凝雪。

而蘇凝雪只是自顧自的擺擺手,讓裴秦退走。

“等一下,蘇大人。”

裴秦非但沒有退走,反而是主動上前。

“當日之賭約是你我二人所共創決定下的,現如今柳如煙死亡,線索未必就與之全斷!”

“不知您是否信得過線上,如果您信得過在下,那麼下官還懇請您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部告知於我。”

“我自會幫您定奪。”

裴秦這邊決定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畢竟蘇凝雪說得很籠統,只是這個地方鹽稅走私一事出了問題。

那究竟是多少的稅?多大的案子?

讓朝堂願意拍下他們這麼一幫人過來徹查此案。

還是偷偷地。

而那個少城主錢磊又是如何將資訊告知於他們的?

少城主究竟有什麼樣的能耐?

他又是從何得知的訊息?

這一切都是謎團。

裴秦至少得清楚其中厲害才能說出緣由來。

否則他不能說,為了自身的安危。

蘇凝雪聽著裴秦這話深深的看了一眼他。

美眸之中滿是思慮之色。

“其實本案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的確複雜。”

裴秦額頭浮現一抹黑線。

什麼時候蘇凝雪能夠把這說廢話的毛病改了,沒準兒她就真能成一名好官兒了。

“其實根本原因還是近幾年我們大隋境內連年天災,國庫虧虛,加上鹽稅持續上漲,百姓迫於無奈,這才選擇的走私。”

“按理來說這樣的事情我們倒不會如此大動干戈,但是就在前不久有一幫人流連於全國各地作案,並且迅速發展了組織鏈,搜刮民脂民膏比官稅更是過猶不及。”